眼,心说,治罪?怎么治罪?朕刚刚郊迎秦国公,马上就治秦国公的罪?那不是让朕自己打自己脸吗?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朕身为皇帝,总不能拉下脸来,说秦国公可以置身法外,到底该怎么答复韦挺呢?
正在李二陛下为难之时,郭业再次说道:“陛下,微臣有话说。”
“秦国公请讲!”
“陛下要是因为微臣殴打周桂一事处罚于我,微臣甘愿受罚。但是,陛下说微臣是恃宠生娇,微臣不服!微臣当庭殴打周桂,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周桂离间天家骨肉,心中气愤,这才殴打了他!”
李二陛下道:“离间天家骨头?此话从何说起?”
“启奏陛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了!其实……其实……微臣已经知道了琵琶女到底身在何处。”
“哦?你果然知道?这么说来,周桂是没说谎了?那你因何不速速告知孤王,反而蓄意隐瞒,推脱不知?”
郭业一咧嘴,满脸苦色,道:“跟您说实话,这事儿不单单微臣知道,周桂知道,在场的群臣就没有不知道的。之所以不告诉您,实在是这事儿,好说不好听,陛下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见李二陛下面色不善,郭业不敢卖关子,赶紧补充道:“您要是实在想知道,我告诉您,您可得挺住了……”
李二陛下听了这话,心里一翻个儿,道:“难道琵琶女已经被卖入了青楼妓馆之中?”
“那倒是没有。老实说,最近琵琶女的日子过的还不错。”
“她到底在哪?郭业,你再给朕绕圈子,朕……朕……”李二陛下想了半天,硬是没出什么好办法要惩治郭业。罚轻了,郭业不痛不痒。罚重了,李二陛下还真舍不得。
郭业见李二陛下的情绪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不敢再调戏李二陛下,道:“琵琶女现在就在齐王府内!”
“啥?”
“琵琶女化名燕飞飞,已经被齐王纳入府中,日日……专宠!”
李佑当时就急了,高声道:“郭业,你……你血口喷人!父皇,这完全是没有事儿呀,您可要相信儿子!”
李二陛下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问道:“此言当真?郭业……你说琵琶女在齐王府中……可有真凭实据?”
郭业苦笑道:“微臣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李佑这下可逮着理了,道:“没有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你就随口开河?父皇,他这完全是诬告,您可要为孩儿做主!”
郭业道:“微臣确实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朝廷上下都这么说,空穴来风,必非无因。即便琵琶女不在齐王府中,也一定和齐王有些瓜葛。”
李二陛下咬着牙问道:“朝廷上下都这么说?”
“陛下不信,可以当场询问。”
“好!中书令,你可知道此事?”
魏征是两头都不敢得罪,道:“微臣倒是听说了这么一条传言。不过民间的传言,一向是以讹传讹,不可相信。”
“卫国公你呢?”
“微臣以为,不管有没有那条传言,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应治齐王的罪。”这话说得,表面上是为了齐王李佑开脱,实质上是已经承认了听说过那条谣言。
有了这两个人打头,李二陛下再问到谁的头上,人们都是实话实说。
李佑越听,脸色越是惨白,对张亮道:“勋国公救我!勋国公救我啊!”
张亮也是左右为难,周桂被郭业抽晕了,要救齐王,势必就得自己亲自上阵。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会不会引火烧身?再说了,刚才自己可是宣称毫不知情的,这个谎到底要怎么圆呢?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道:“殿下勿慌,我来救你!”
李佑回头望去,原来是周桂已经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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