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市,胡姬酒肆。
抵达东市寻到胡姬酒肆,郭业便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来到梁叔宇自己专用的雅间儿。
郭业猜得没错,这个时候梁家二少梁叔宇正在胡姬酒肆盘着消磨时间呢,穿着一袭素白缎面的袍衫,脚上蹬着白靴,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是白色,显得格外一尘不染。
房间中,家具陈设简单,装饰亦非古色古香,而是让人感到特别单调无趣,好生无聊。
此时的梁叔宇正坐在雅间儿临窗的位置,独自饮酒自怨自艾,一副人生寂寞如雪,了然无趣的意境。
郭业推门而入的响声惊动了沉迷于酒中的梁叔宇,只见他将手中杯盏轻轻放在桌上,扭头看着门外。
梁叔宇一见来人是郭业,丝毫并未觉得惊奇,脸上不喜不悲,淡淡地看着郭业说道:“等等,你脚上靴子可干净?莫要脏了我这雅间儿的地板。你知道的,我这人素喜洁净,见不得半点污秽。”
你妹!
郭业一听这熟悉的强调,不由一阵头疼,这么久没有见,这小子的洁癖症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矫情。
于是,为了迎合梁叔宇的恶趣味,他只得做做样子在门口蹭了蹭鞋底,笑道:“放心,干净的很,来得路上没有踩到臭狗.屎,不会脏你的雅间儿。”
“噢……”
梁叔宇低吟一声,又自顾从桌上抄起酒盏自饮起来,浑然不再理会门口的郭业。
郭业差点没气得吐血,真受不了这小子一副自命高洁的样子,活该鱼暖暖这妮子不待见你。
随后,他抬脚走进了雅间儿,侧身顺手将门关上,然后走到临窗的桌前,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梁叔宇的对面。
一坐下来后,郭业发现桌上不单单是一个杯盏,于是不请自来的拿起酒盅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浅尝两口之后砸吧了两下嘴,不由点评起这酒来:“淡如水没鸟味儿,我说梁二少你这酒也不咋样啊?”
“品酒岂能与街边喝那大碗茶解渴相提并论?就是要这清淡如水中正平和的意境,才是这酒的的真谛。”
梁叔宇又自斟一杯,低声说道:“这是东瀛客商赠予我的东瀛清酒,整个长安城也只有我这胡姬酒肆独有。”
东瀛清酒?
郭业面色一怔,立马将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吐在地上,呸了两声,啐道:“原来是罗圈腿小鬼子的酒,我说怎么跟马尿一样那么难喝呢?”
对于小日本的东西,无论是在后世也好,还是在今世也罢,郭业潜意识里有一种厌恶。当然,小日本的闻名于后世的动作.爱情片,他倒是不太抗拒。
不过他这幅作派落在梁叔宇的眼中,对方俊秀的脸颊上不由闪过一丝厌恶,皱起眉头不悦地哼出两字:“粗鄙!”
紧接着,又冷笑一声,道:“呵呵,郭郡公不爱喝也实属正常,茶有茶友,酒有酒友,知音岂是那么容易寻到的?”
郭郡公?
知音难寻?
郭业立马琢磨过味儿来了,敢情这小子在一语双关地提醒自己,他已经不再将自己视为朋友了。
至于梁叔宇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反差之大,郭业心里也明白,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女人,为了鱼暖暖那小妮子。
要知道,当初鱼暖暖可是不远千里将郭业召回长安,为的就是让郭业在李靖跟前替自己当挡箭牌,阻止卫国公府和长孙府的联姻来着。
这事儿对于梁叔宇和郭业的大舅子柴令文而言,早已不是秘密。
柴令文还好说,梁叔宇可是一直对这桩事儿耿耿于怀。
哪怕如今鱼暖暖早已出海前往了扶馀国,没有和郭业走到一起,可是对梁叔宇而言,那件事情始终是梁二少心里的一根刺。
***!
郭业暗骂一声,若非是为了鱼暖暖那丫头,哥们何至于和梁二少搞得这么僵?真是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啊!
面对着梁二少的这张冷脸皮,郭业只能讪讪地笑了笑,解释道:“梁兄,咱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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