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哂笑一声,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说道:“我道是什么呢,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啊?嗤……郭郡公,别说我笑话你,你这胆子忒小了吧?就算李世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怎样?嘿嘿,不久的将来,这江山都要易主,咱还需要忌惮他什么?”
卧槽儿!
这孙子是脑残吧?真是投了个好胎,不然以他这智商,真是狗屁不是。
随即,他讥讽道:“我的荆王殿下,您也说了在不久的将来,而不是现在。我真怀疑,以您这智商怎么能……嗨,不说了……”|
话说一半儿,郭业戛然而止不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荆王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貌似濒临愤怒发飙暴走了。
也是,堂堂一个王爷被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不发飙才怪。
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倏地,他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好了,不谈这事儿了,不知荆王今天找我所为何事?”
“嗯,自然给你庆祝了。”
荆王脸色稍稍缓和了下,说道:“如今计划非常顺利,都按照着我父皇所预定的走向进行着,如今领军卫府大将军一职已经被你拿下,左右两卫三万兵马归你节制,整个长安城的城防和宵禁都归你掌管,难道这不值得庆贺一番吗?所以本王在平康坊的江月楼为你设宴,特来请你过去喝上两杯。”
“设宴庆祝?”
郭业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心道,这么高调真是这位荆王殿下的风格啊!
随即,他问道:“太上皇,还有鲁王、道孝王他们今晚也会一同为我设宴庆贺吗?”
荆王摇了摇头,道:“嘿嘿,怎么?莫非平阳郡公还嫌本王不够资格为你设宴不成?”
郭业好像听明白了,又问了一句:“这么说,他们也不知道你今晚为我设宴庆贺一事啰?”
荆王直言不讳地说道:“当然不知!“
懂了!
搞了大半天,敢情儿老子真的跟一个没脑子的二货在扯皮啊?
顷刻,郭业不假思索地拒绝道:“荆王殿下,设宴庆贺就免了吧,多谢你的好意。还有,希望你下一次做事多动动脑子,不然大家伙都要被你害死全完蛋!好了,我自己步行回去吧,谢谢你相送郭某一程。”
说罢,郭业便迅疾从马车上跳将下来。
荆王见郭业拒绝的这么干脆,说话还如此不留情面,竟然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当即气急败坏地掀开车帘,骂道:“郭业,你什么意思?你不领本王的好意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拿话羞辱本王?你信不信……”
“我信!”
郭业驻足转身,回望着探出半个身子在外的荆王,冷冷说道:“荆王殿下,你不动脑子所以我信你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但是如果你不想害人又害己的话,就烦请你做事之前多用用脑子,凡事三思而后行。言尽于此,告辞!”
“等等~”
荆王怒气冲冲地唤道:“我父皇让你准备准备,三天后的早朝,一同附议拥立承乾复位。”
说罢,重新钻回车中,冲马夫重重地吼了一句:“驾车,走!”
马夫紧了紧缰绳,正要挥鞭,突然扭头问道:“王爷,是去平康坊吗?”
“你没脑子吗?还去个鬼的平康坊?”
荆王怨气深重地吼道:“现在立刻马上,回荆王府。废物,都是废物!”
“哦……”
马夫手中长鞭一甩,高喝一声驾,调转马头拉着马车哒哒哒朝着皇城三道门的方向疾驰而回。
郭业看着远去的马车,蹄声隆隆一如既往的高调和骚包,不由摇头一叹:“跟这种人合作,还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了。唉……竖子不足与谋!”
当街驻足,踌躇片刻之后,郭业仰头凝望着皓月当空,自顾沉吟着:“看来李渊他们的步子越来越紧凑,留给我的时间也越发地紧迫了,我是时候未雨绸缪了……”
顷刻,打定主意之后,郭业便朝着太平坊的方向步行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