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福祉上的。不然的话,今日可能就变成了另外一番光景了。兴许便是我负荆请罪进你们张家的大门咯!”
“你!!!”
显然,张元智的嘲讽又被郭业轻轻一个推手给化解于无形,自己还反被奚落嘲弄了一番。
而后,他闭口不言阴着脸,在字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又伸手在砚台上蘸了蘸,直接将手印覆在了字据的空白之处。
吧嗒~
张元智将手中狼毫粗鲁地扔在桌上,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拭着手心,冷声问道:“老夫如今签完字画完押了,郭刺史是否可以当着我的面将那账簿销毁?还有,犬子是否可以归家了?”
郭业小心翼翼地收起张元智签完字画完押的字据,笑容灿烂连连点头说道:“当然,当然……”
他这次倒也讲信用,很是干脆地抄起那本账簿,二话不说呲啦呲啦地撕掰起来,很快便将账簿当着张元智的面撕成齑粉,散落在地上。
张元智暗暗松了一口气后,没好脸地说了一声:“老夫这便领犬子归家。”
郭业又是点头道:“当然,令郎当然可以回家了,真是虚惊一场呐!”
“哼!”
张元智扭头便走向了公堂方向,郭业紧随其后跟着。
到了公堂之上,郭业一同命令下去,张承宗被两名衙役提好裤子从地上拉扯起来。
这厮一恢复自由,顿时活泛起来,双手叉着腰正要准备横眉冷对郭业,痛骂上一番。
可谁知张元智此时一肚子气,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往外拖拉拽走,口中骂道:“你个不思长进的畜生,还嫌在这儿不够丢人现眼的吗?”
张承宗一路被生拉硬拽出了公堂,口中大嚷哇哇叫着屈。
郭业率着陈集涛、陈浪等人直接将这父子俩送到了府衙大门口。
张氏父子前脚一走出府衙大门,郭业笑着说道:“张家二老爷,好走了哈!”
张元智哼道:“郭刺史有心了,请回吧!”
郭业又道:“二老爷,临别前郭某再相赠一句话与你吧。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令郎是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你看他,四十大几的人却跟个脑残儿童似的,委实丢人呐!”
张承宗一听,立马不干了,停住脚步怒指郭业咆哮道:“姓郭的,你他妈说谁脑残呢?”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在张承宗的左脸颊骤然响起,显然这孙子又挨了张元智一嘴巴子。
只见张元智怒其不争地狠狠瞪了一眼张承宗,如狂狮一般低声吼道:“丢人现眼的混账东西,给老子闭嘴!”
随后,他又冲郭业拱拱手,脸上充满着怨念,咬牙切齿道:“郭刺史,管教不管教那是我们张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今日之事,我们爷俩认栽了。但是张家也不是泥涅的,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说罢,再次一把揪住张承宗的衣领,离开了府衙大门,朝着前头走去。
郭业看着张家父子远去的背影,冷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张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不然也对不起你们八大世家的名头了。你说得对,张元智,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呗!”
...
...
张家父子离开府衙大门没多久,便上了张家的马车缓缓返回古井巷。
马车一进古井巷,停到祖宅大门前。
张元智便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当然后头还跟着张承宗,兴许是在路上被张元智训得体无完肤,此时的张承宗已经不复飞扬跋扈之色,反而多了几分战战兢兢的恐惧。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祖宅大门,迎面小跑来一人,正是三老爷张元信。
张元信大呼道:“二哥,你回来了?”
当他看见张元智身后的张承宗之时,不由脸色一垮,叹道:“既然二哥将承宗安然无恙地带回来,想必已经见到了姓郭的小子了吧?”
张元智心情极度压抑地点了点头,轻轻唔了一声。
看着二哥张元智这幅神情,张元信又是心里一沉,脱口喊道:“二哥,莫非真让大哥猜中了,你已经跟那姓郭的狗贼暗通曲款妥协了事了?”
张元智又是颓丧地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嗯。
突然,他琢磨过张元信的话来,脸色突变地失声喊道:“你刚才说大哥猜中了?老三,莫非大哥已经从长安归来了?”
张元信先是看了眼二哥张元智,再是瞪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儿张承宗,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大哥从长安回来了。而且,此番还不是一个人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