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能游刃有余对付不成?
李泰见着郭业这般死磕到底,委实气爆了,特别是最后那句话彻底将他激怒了,叫骂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你自持什么身份?你又何德何能?居然还敢给本王上课?”
郭业面色一沉,冷笑连连道:“魏王殿下,既然你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那你敢不敢回答郭某的几个问题?”
李泰眼神凛冽如刀锋,锋芒毕露地喝道:“好,今天就是让滚得心服口服,问完赶紧滚蛋,莫要在此聒噪惹人厌烦。”
霎时间,气氛越发地紧张肃穆起来,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谁劝也不顶用了。
郭业不再拖沓,径直问道:“敢问魏王殿下,今日你与太子殿下,诸位公主殿下,还有在场的王公大臣与子弟,乃至数千近万的香客齐聚大慈恩寺,所为何事?”
李泰眉头紧皱,不耐烦道:“你说得尽是些废话,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难道你没看见,本王等人齐聚大慈恩寺,是为了听玄奘大师弘法讲经吗?若不是你这不知尊卑的贼厮鸟在此捣乱,玄奘大师早已开讲了。哼,还不滚下去?”
郭业风轻云淡地挥挥手,摇头道:“不急不急,还有第二个问题。敢问魏王殿下,大慈恩寺又是什么地方?”
李泰听完这个弱智问题,又是大怒:“你……你问这些,真当本王是傻子吗?混账东西!”
郭业还是不急不躁,风雨不动的稳稳问道:“郭某岂敢当殿下你是傻子,这事儿你自己承认便好。殿下,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泰见着自己一句话没留神,又被郭业又打了一闷棍吃了亏,真是恨不得冲上前去暴揍他一顿。现在只得气冲冲地说道:“你废话真的好多,大慈恩寺乃是佛门清静地,不然本王来这儿做什么?”
郭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哦……大慈恩寺乃是佛门圣地,殿下等人齐聚在此是为了听玄奘大师讲经颂佛,看来殿下跟众人一样,都是虔诚信佛之人,不然也不会来这儿了,对吧?懂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猛然!
郭业突然神色勃然巨变,如疾风骤雨般冲李泰咆哮道:“既然殿下知道这里是佛门圣地,知道今天是来听玄奘大师弘法讲经的,那你怎会不知佛家有云,众生平等之理?怎么到了殿下你这儿,就变成了人分三六九等了?”
咆哮一通,后发制人,立马将李泰给唬住了。
趁着李泰精神恍惚还未反应过来间,郭业又冷笑质疑道:“郭某听完魏王殿下的这番话,现在委实很是费解,佛祖到底是弘扬众生平等呢?还是人分贵贱与尊卑?如果是众生平等,那魏王殿下在这佛门圣地宣扬尊卑有别岂不是对佛祖大不敬?你这般大言不惭口出不逊,岂不是与坐在佛祖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肆玩女人的泼皮无赖一般无二?”
反击得手,他口气有立马骤变,用一副语重心长地口吻说教道:“魏王殿下啊,这做人呐,始终要有敬畏之心。对天地敬畏者得天庇佑,同理,你既然身处佛门圣地,又在此听高僧弘法,就应该对佛祖保持一颗虔诚之心。不然口出妄语,污了佛祖双耳,可是要下阿鼻地狱受那挖眼拔舌勾魂之苦的哟!”
这下,李泰彻底陷入了狂躁,整个人气得瑟瑟发抖,袍袖横甩,金冠颤颤,双眼迸火,咬牙切齿哆嗦道:“姓郭的贼厮鸟,你敢诅咒本王?信不信本王治你大罪!!!”
“魏王,你少拿亲王的架子吓唬我,这里是佛门圣地,不是你的魏王府。在这里,众生平等没有贵贱,你我都一样,皆是来聆听佛音的。”
郭业亦是争锋相对,丝毫不露怯地还击道。
最后,他居然扭头冲着高台上披着鲜红袈裟的玄奘扯开嗓子喊道:“玄奘大和尚,别一个劲儿傻坐在上面看风景了,你来跟这位魏王殿下讲讲,佛门圣地到底是不是众生平等啊?”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
玄奘圣僧,地位何等尊崇,岂容郭业如此大呼小叫,还言语轻佻冒犯至极?
可谁知——
高台之上,宝相庄严‘双手合十的玄奘突然破颜微笑,宛若摩诃迦叶佛拈花一笑般,令人生出不嗔不怒不喜不悲的无上境地,心生向往。
紧接着,一道空灵无杂陈的声音从玄奘口中传出:“郭施主深具慧根,与我佛果真有大缘!诸位施主,诸位信徒,众生因缘和合而生,本性皆是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故,我佛曾言,众生平等皆无相,为何烦恼苦?阿弥陀佛……”
玄奘高宣一声佛号,缓缓闭起双眼,再次说道:“众生平等,善哉,善哉!魏王魏王,痴儿痴儿,红尘业障多多,你能悟否?”
轰~~
玄奘此言一出就如下了法旨一般,在场诸人上至太子,下至贩夫走卒,皆纷纷跪地,顶礼膜拜,口称我佛慈悲。
此间唯独郭业一人继续傲然站立,望着周遭远近到处虔诚跪地之人,亦是极为震撼,啧啧,真是说跪就跪啊?
此时他再抬头望向玄奘大和尚,此时正值夕阳落下,一道霞光照映在他的身上披着的鲜红袈裟上,竟然折射出一圈淡淡的氤氲光晕,日……
这也行?
八成在场所有人都将这淡淡的氤氲光晕看作佛光普照了吧?
好家伙,玄奘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误打误撞让在场这些人以为佛祖下凡,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
再看魏王李泰,跪在地上,居然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刚才那番言论遭来佛祖的报应。
这孙子,当真是彻底怂了!
ps:又是一章四千多字的,可以当作两章交差不?赞成的同学,在书评区言语一声,让俺偷懒一回,成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