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居然是丹珠的声音!
不过这时才想明白过来,显然为时晚矣!
嘭~
蛮脱当场断气,轰然倒地。
丹珠拔出蛮脱胸口那把弯刀,在蛮脱的尸体上擦拭了一番刀身血迹,冲着自己麾下的一千人喊道:“镇抚使大人有令,砍一个吐蕃兵的脑袋,赏银十两,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说罢,自顾蹲在地上举起弯刀,对准蛮脱的脖颈一阵猛剁,喀喀喀一阵刀劈骨头的声音骤响,溅得丹珠浑身是血,满脸狰狞。
一千青苗军见状,哪里还能淡定的住?纷纷举着弯刀,在城楼上到处寻摸吐蕃兵的身影,哪怕地上的尸体都不曾放过,见着有完好的尸首就是一阵猛砍猛剁,将割下来的脑袋系在腰间,甚是恐怖吓人。
此时,程二牛率着八百白袍风驰电掣进了南门,在郭业的命令下,百人为一队纷纷散开,前往封住南门一带的各个要道,防止南门陷落的消息走失。
不一会儿,庞飞虎也带着剩余的四千青苗军进入南门,与郭业碰头。
差不多时候,城门楼子上的西川军也结束了战役,纷纷撤退下来。
最后撤退下来的是丹珠和他的一千青苗军,个个浑身是血,腰间或多或少都系着三三两两、面色惊恐死不瞑目的脑袋。
看得城楼下未参战的四千青苗军纷纷侧目,直呼可怕。
此时,南门一战正式宣告结束,从骗开城门伊始,到一千守兵被砍了脑袋,历时仅仅不到半个时辰。
郭业扯着嗓子喊道:“朱胖子,朱胖子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朱胖子滚着肥胖的身子来到郭业跟前,喊道,“大人,你要的东西都拉来了。”
说罢,抽身后一挥手,喊道:“都推上来!”
嘎吱嘎吱,阵阵车轱辘轧地的声音,几辆独轮车被推了上来,上面或多或少码放着几个木箱。
郭业走到一辆独轮车前,将一个木箱狠狠翻落在地,哐啷一声,木箱中洒落出来一地的银锭子。
紧接着,他又连连翻落几个木箱在地,统统都是十两轻重的银锭,洒满了一地。
白光熠熠,动人心魄
咕咚咕咚,四处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郭业指着丹珠喊道:“丹珠,叫你的弟兄过来捡银子。本官言而有信,砍了几个脑袋就捡走几锭银子。快,速度~”
轰~
一千参与割脑袋的青苗军纷纷解下腰间的头颅,扔在地上冲上前去捡起了银子,一锭一锭玩命地往怀里塞。
郭业指着庞飞虎身后的四千青苗军,喊道:“你们也想不想捡银子?”
“想!”
四千余人异口同声,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郭业点点头,赞道:“好,现在本官给你们四千人一个任务。你们一会儿随着丹珠校尉,还有他的一千人一起前向东门。这次我不要求你们砍下多少脑袋,我只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上东门,在东门城楼燃起狼烟,越大越好。事成之后,每人赏银十两!!!”
“喏!”
“战,战战战!”
捡完银锭的丹珠此时俨然一头愤怒的狮子,带着五千青苗军撒丫子疯狂冲向了东门方向。
可见,对于这些奴隶来说,银子也许比生命还要来得重要,用郭业的话讲,穷怕了,穷疯了。
庞飞虎、童虎、童虎的五百执法队都纷纷提刀,准备追着青苗军一起杀向东门。
不过却被郭业拦住了,摇头制止道:“东门一战,凶险异常,青苗军未经操练,根本不是东门两千吐蕃守兵的对手。能够燃起狼烟,势必也要折损半数以上。你们就不要摊这趟浑水了。”
童虎急道:“大人,明知他们不敌,还让他们前往东门去送死。还不如让咱们西川军攻占东门呢。”
郭业冷眼看着童虎,沉声说道:“我西川军战死一个少一个,凭什么让西川军去冒这个险?再者说,你莫非忘记青苗军存在的价值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呃……”
童虎猛然清醒了过来,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的糊涂。
这时,郭业冲康宝、阮老三等人吩咐道:“收拢队伍,等着东门狼烟一起,我等杀向西门,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西门的两千吐蕃守兵!”
“喏!!”
康宝、阮老三等人纷纷开始收拢部队,清点人数统计伤亡。
“攻占西门?”
庞飞虎听郭业居然要攻占西门,不禁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说道:“让青苗军强攻东门,点燃狼烟。莫非大人是担心北门的五千吐蕃守兵前来救援西门,所以想来一招声东击西之计,好将他们调往东门不成?”
郭业点点头,道:“然也!”
庞飞虎脸上尽是佩服之色,连连赞道:“大人计策层出不穷,庞飞虎,服了!”
众人亦是一阵佩服。
童虎心中也只有暗暗默哀,唉,如果北门的五千吐蕃兵也去支援东门,那青苗军估计真要名存实亡了。估计这一战之后,又要开始在吐蕃奴隶中招募炮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