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更精彩,还待你细细欣赏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苏末闻言,淡淡敛眸轻笑。
南云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末主子暖暖身子吧。”
苏末接过暖茶,浅浅抿了一口,朝苍昊道:“我回宫去看看孩子,然后再过来。”
孩子由淑太妃和奶娘在照顾,本就不用担心,不过孩子随时会饿,趁这个空暇回去看看,她才安心。
苍昊点头,命子聿护送。
出了钟粹宫,向前走数里石板路,要绕过一座拱桥,再经过两处不大不小的园子,沿着曲曲折折的长廊再走数里,才到未央宫。
子聿只喝了两杯,身上酒气并不重,甚至闻不到什么酒味,只有最后的果子酒酒香浓重,他身上亦无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不过外面冷风一吹,他也便瞬间清醒了。
因为尚未出月子,所以苏末乘了轿子,子聿出来时,云惜也跟了来,与苏末坐在同一轿子里。
自打孩子出生,温婉含蓄的云惜,还是第一次去未央宫去看宝宝。
到了未央宫,淑太妃还在,手里抱着宝宝,另一位在奶娘手里,见苏末回来,忙道:“来的真是太巧了,快,孩子饿了。”
苏末走前几步瞅了瞅,果然见儿子小嘴一瘪一瘪的,再迟来片刻,大概就得哭出来了。
子聿一人持剑守在殿外。
苏末和云惜把孩子抱到内室,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奶娘和婢女皆只能在外面等,淑太妃也是静静地坐在榻上,饮着暖暖的茶。
今夜外面的月光似乎格外皎洁,几乎要赶上月圆之夜了。
苏末暖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太妃娘娘这段时间腿疾好些了吗?是否需要早些回去休息?”
淑太妃淡淡一笑,“已经好多了,楚大夫的医术是真不错的。此前宫里的御医也有诊断过,不过却始终不能除根,一到冬天膝关节处就隐隐泛着疼痛,上次被楚大夫行了一次针,效果好得让我惊奇,这几天我都快忘了自己这个毛病了。”
苏末道:“太妃娘娘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一般妇人还不敢轻易让大夫行针呢。”
“以前我有何尝不是如此?”淑太妃淡淡叹了口气,语气里隐含无奈,“虽然不拘小节,但深宫女子毕竟不是一般妇人,不可与男子有丝毫失礼之处,即便是诊脉,都得隔着一层帘子,又怎么可能让御医贴身行针?那时我父亲是朝上唯一一个还敢跟慕容霆分庭抗礼之人,慕容清时刻都在等着抓我的错处,一步只差就将满盘皆输,即便是我行我素的性子,做任何事情之前,也得一步步思虑周全,以免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珠帘之后传来一记轻笑,“想不到太妃娘娘也有憋屈的时候。”
如今往事已矣,纵使那些不开心的过往还历历在目,淑太妃也只是淡淡一笑,“人生总有许多不如意之事,哪能什么事都顺着自己的心意?”
“一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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