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月,因为苏末身子的缘故,苍昊都一直歇在未央宫,偶尔心血来潮时,苍昊便会为苏末弹奏一曲——用苏末的话来说,这也是胎教,为肚子里的胎儿培养音乐细胞。
未央宫里有现成的白玉琴,是前些天苍昊命南风送进来的,就放在靠近屏风不远的位置。
谢长亭走进来时,先行了礼,待苍昊出声免礼时,才站起身,不解地道:“主人叫长亭来,是为何事?”
苍昊还未说话,苏末已嗤笑出声:“长亭这架子倒是不小,若没什么事,是不是就不能叫你了?”
“长亭不是这个意思。”谢长亭面色从容淡定,波澜不惊地道,“只是最近政务繁忙,空闲时间太少,长亭却是疏忽了给主人请安,还请主人和皇后娘娘恕罪。”
“行了,”苏末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别来假惺惺文绉绉的那一套,一点儿也不适合你的作风,看着就烦。说吧,你如此连命都不要似的没日没夜折腾,是为哪般?”
还政事繁忙呢,这是诉苦还是要怎么着?
“娘娘此言差矣。”谢长亭清淡一笑,“长亭可不是没日没夜地折腾,只不过想早些日子处理完堆积的政务,今年好与大家一起过个闲暇而热闹的年而已。”
此言一出,众人反应各异。
云阳面上自然是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现在已是十一月底,离年关确实已经不远了。
苏末似笑非笑。
颐修和舒河则是嘴角一抽,不约而同地将质疑的眸光落到他身上,眼底显而易见的是浓浓的不相信。
与大家一起过个闲暇而热闹的年……
这句话单独听没有任何毛病,或者说若是从其他任何人嘴里听到这句话,他们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这个人是谢长亭,得罪人比喝水还简单的谢长亭啊,可从来没把他们任何一个人看在眼里的,莫说是过年,只怕他们当中有人死在他面前,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上一下的。
这么拼命地处理国事,他们怎么能相信是这个原因?
或者该说,他们应该相信他所说的话,但他想过个闲暇而热闹的年,一定不是非要与他们一起,而是与他们的主子一起才对吧?
这个家伙,如今当着主人的面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了。
颐修和舒河同时在心里腹诽。
苍昊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里的紫砂茶杯,淡淡道:“离除夕还有一个月时间,你若打算在年前把积压的政务处理完,大概除夕那天会累得爬不起来。”
谢长亭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欲言又止。
苍昊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谢长亭垂眼道:“政事每日都在增多,若堆积的处理不完,除夕与新年再耽搁几天,过完年又得两个月不得闲。长亭担心,事情耽搁得多了,各地机构无法正常运作……”
“长亭。”苍昊嘴角轻轻一挑,淡淡一笑,“你的那三个兄弟,不是还没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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