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不必道歉,我们俩之间谁跟谁,就算一时冲动,我也是无心的。”舒河听墨离那么一说,立即嘴角一咧,笑得神采飞扬,很自觉地朝床沿上一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哥哥还非要我来道歉,其实我倒觉得要是真道歉了才伤感情呢,你说是不是,冰块?”
言语之间没有一点隔阂。
墨离慢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半晌,点了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此事若发生在一般人身上,大抵再深的友情,只怕也被摧毁殆尽了。
他心里庆幸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意那一句言语上的歉意,莫说只是被伤了肩膀,即便舒河取了他性命,他也是无话可说的。
“自己闯了祸还敢那么理直气壮。”月萧穿过屏风隔断,缓缓走了进来,轻飘飘瞪了一眼舒河。
他的身后跟着云阳,闻言惊讶地随口接了一句,“舒河闯祸了?闯了什么祸?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三个问句,把几人都问住了。
月萧和舒河瞬间沉默下来,面面相觑。
看到云阳进来,墨离抿唇,眼底闪过一丝自责,却也是沉默不语。
云阳与墨离被陷害之事,云阳自己至今不知,毕竟事关女儿家的名节,苏末既已令下,宫里自然没有人敢随意传于她知道。
但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此时就变得格外难以启齿。
云阳觉得气氛似乎有些怪异,狐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落在半躺在床上的墨离身上,因他一身衣衫整齐,所以也并不觉得拘束,只是奇怪地道,“怎么了?你们的表情都好奇怪,舒河闯什么祸了?”
“也没闯什么祸……”舒河难为情地吞吞吐吐,“那个,我与墨离比剑,不小心在他肩上划了一剑,伤得不轻,需要卧床休养……”
“比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云阳皱眉,视线移到墨离肩膀上,却因为被衣服挡住而不知道伤在哪边,“伤得很严重吗?墨将军,我给你检查一下吧。”
“不用!”
舒河和墨离几乎异口同声拒绝。
云阳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你们两个怪有默契的。”
墨离嘴角一抽,敛眸又恢复了沉默。舒河干笑了两声,解释道:“你师父已经替他看过了,也上药包扎了,再过三五天的,大概也就痊愈了。”
“哦。”云阳闷闷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派上用场而失望,不过只眨眼之间,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再次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双眼亮晶晶地道:“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可以让伤口迅速愈合,促进肌骨再生,既然是舒河鲁莽闯下的祸,我理当做些补偿的,你们等一下哈,我现在就回去拿。”
“哎,等等——”舒河待说些什么,却已然是不及。
一番话落下,娇小的身影已犹如一阵旋风般飞奔出了殿外,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舒河眨眨眼,几疑眼前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