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宾客云集,已经没有我们的落脚之地了。”舒河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初出道的小狐狸,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末主子身子疲乏,不如去内殿休憩片刻,我们几个便在这殿外摆张桌子,让御膳房备些好酒好菜,那个,行酒令什么的就免了,会文的作些诗词歌赋,会武的舞套剑法或者轻功什么都,权当助兴……末主子大概不会反对吧?”
苏末懒懒抬眼,“要喝酒,要作诗,要比武,我是管不着了,只要别在未央宫就好。”
这是明明白白的拒绝。
舒河嘴角一撇,暗忖真不给面子,好歹今天是双喜临门呢,怎么就不能让他们放纵一回了?
齐朗双臂环胸,懒洋洋地晃着脚,“各方臣民慕名而来,无非就是想亲眼目睹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之绝世风采,顺便表达一下自己最诚挚的忠君爱国之心,以期皇帝陛下对他们委以重任,皇帝陛下不露脸,岂不是要让他们失望而归?”
“诚挚的忠君爱国之心?”舒河怪异地瞥他一眼,“这位祭司大哥,你脑子没抽筋吧?天下八国灭国之后,这些权贵从云霄顶端一下子跌进了地狱,再不复往日威风凛凛,荣华富贵一夕之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怀抱着一个亡国之臣的身份,他们不恨得咬牙切齿已经算是修养够好的了,你还指望他们感恩戴德吗?还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呢……”
说到这里,舒河略做思索,最后道:“主子不去才对呢,他们摸不着主子的心思,心里定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什么小九九的算盘也是白打。”
“话是这样说没错。”月萧微微一笑,“但是,就这样放长亭与颐修两个人在外面招呼那上千来客,似乎也有些不地道。”
此言一出,墨离和苏澈皆抬头看了他一眼,须臾,再度垂下眼,默不作声。
他们一个性子冷漠,沉默寡言,一个是远来之客,对宫里并不熟悉,招待宾客之事,他们皆不擅长,就算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齐朗和舒河二人,皆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让他们去帮忙,大概越帮越忙,说不定最后就与各国来的高手们大打出手了。
夜晚清做了九年的女皇,对付外宾自有一套,但她是个女子,若是在九罗,这一点自然没什么,但现在她可是齐朗的心爱之人,怎么也不能让她去出这个风头。
至于月萧自己……
他笑眯眯地道:“末主子既然已说了能者多劳,那长亭和颐修二人大概不会介意辛苦这区区一天的时间。”
“若颐修知道你这么说,大概会气得吐血。”
月萧道:“他不会知道的。”
只怕现在就是有人告诉他,他也没时间听。
“子聿现在在做什么?似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人。”
“羽林军维持皇宫内外安全秩序,他今天忙得不可开交,连抽空吃饭喝水都时间几乎都没有了。”舒河笑得兀自开怀,“末主子要是能见到他的人,才是奇了怪了。”
“忙的忙死,闲的闲死。”苏末表情淡淡地扫了几人一圈,“你们这几人,当真是不害臊,还好意思杵在这里,本姑娘都替你们觉得丢脸。”
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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