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眼神极度危险,握剑的手猛地一个翻转,剑尖生生在苍云翰肩胛骨里旋转了一圈,几乎剜掉了骨缝之间所有的肉碎,苍云翰身体一个打跌,惨叫哀嚎声愈发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苍云霖在一旁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墨离径自坐在床沿上,身体一动不动,任由楚寒动作娴熟地给他上药,以白色纱布缠在肩胛处。
楚寒心思全部放在眼前的伤口上,对近在耳边的那声差点震破耳膜的惨叫声听而未闻,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
“舒河。”苏末淡淡开口,“这两个人本姑娘本来打算好好玩玩的,你这么煞风景,本姑娘也没什么兴趣了,交给你处置吧。”
舒河一听这话,嘴角一抽,“这两个龌龊的败类,哪里值得末主子对他们感兴趣?”
苏末轻轻挑了下眉。
舒河扬唇一笑,“属下不敢污了主子的眼。”
说罢,故意折磨对方似的,动作慢如乌龟一般缓缓抽出了长剑,苍云翰几乎疼得晕了过去,可惜舒河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身体痛到极致,想晕都不成。
苍云霖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两腿软得几乎站不直要瘫倒在地。
“一箭双雕,哼,本以为是一箭双雕,实则陷害了墨离,侮辱了云阳,也同时报复了本将军……这岂止是双雕?”舒河盯着苍云翰,唇边冷冷的笑容愈发蚀骨,“想不到众人眼里不学无术的草包皇子,也有如此心计,让本将军和墨离同时栽了跟头……”
苍云翰已经疼得说不出半句讥讽之语了。
“本将军也不是残忍之人。”舒河淡淡说道,只是脸上冷酷到极致的表情让他的话显得那么没有说服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很过分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人一愣,这怎么还?
难不成也找几个女子,放上苍云翰和苍云霖二人的床,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美人恩?
“子大统领。”舒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子聿,淡淡开口。
子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舒河本来是想让羽林军将士办了这事,然而转念一想,以子聿这般耿直寡言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允许手下之人做出下作的行为的。
于是,他把目光收回来,淡淡道:“本将军自己动手,才会有成就感。”
话音落下,他把手里的剑扔到桌子上,左手提着苍云翰,右手提着苍云霖,就像在提小鸡一样,两个身高六尺的男人在他手里仿佛一点重量也没了,就这样提着两人大步流星走出了离轩宫。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月萧突然想起一事,“舒河还没问问,这两人是如何避过宫里重重高手的耳目,把云阳弄进墨离的宫里来的。”
“不必问了。”子聿面无表情地道,“西面院墙墙角处的大槐树后面,有一个足够成年男子通过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