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皇兄皆是从小就失去了娘亲,皇后虽然没有苛待他们,但放任他们在宫里横行霸道也不加以管束。”
“这些年他们不学无术,只知道与宫女们放纵耍完,皇后安排在他们身边的太监还经常会刻意地传达一些错误的观念给他们,让他们以为身为皇族中人,就该唯我独尊,天下之大,就该任他们予取予求,以至于养成了今天这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霸道无知的德行……”
舒河还是没说话,却默默递了杯茶给云阳。
“谢谢。”云阳接过来喝了一口,觉得喉咙里舒服多了,她深深叹了口气,似乎突然间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说到底,其实也都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才害得他们变成此般模样,他们也是皇权之下的受害之人,我不忍心看他们落个悲惨结局。”
舒河闻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默默转头看着凉亭外某处,久久没有说话。
皇权之下的受害者,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阴谋算计之下被当做牺牲品的人,自古以来不知凡几,这是哪一朝哪一代都无法避免的悲哀。
慕容清显然是个头脑不简单的女人,她铲除劲敌的方法确是与众不同,放任皇子们养成无知愚蠢却狂妄跋扈的性格,不费吹灰之力,无形之中就替凤王的帝王路上去了许多绊脚石。
只可惜,她呕心沥血费尽心机算计了一生,最终,帝王之位却与她儿子无缘。
“走吧,去未央宫看看。”
舒河不想看到她低落的表情,一把将她自长椅上拽了起来,力道大了些,弄疼了云阳,云阳皱眉,“舒河,你轻点行不行?”
舒河放缓了动作,云阳却赖在椅子上不起来了,“我累了,想歇会儿,你去给我拿点点心来。”
“点心这里不是多的是——”蓦然回头,舒河视线触及空荡荡的大理石桌面时,嘴角一抽,所有未完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这才想起来,方才宫女拿来的各色点心,全部已经喂了土地公了。
云阳见状,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面上浮现嘲笑,她故意学着方才苍云翰的语气,冷冷呵斥道:“这些食物是拿来吃的,不是让你们玩耍的。舒河,你还懂不懂一点规矩?这里是皇宫,不是荒郊野外,你身为一个堂堂大将军,怎么就跟个山野村夫一样粗鲁野蛮?你看人家子大统领,你什么时候也能学学他的沉稳和威严?你再看看你哥哥,什么时候学学人家的宠辱不惊?再看看那个谁……”
“苍云阳,你还没完了?”舒河额上狂降数条黑线,语气冷怒,隐隐能听出磨牙的声音,脸色青黑一片,俊美如火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分外吓人。
云阳嘿嘿傻笑了一声,“那个……本公主开玩笑的,你可别恼,男子汉大丈夫,肚子里可是要撑着大船的……”
“撑你的头。”舒河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重重敲了一记,疼得云阳眼泪瞬间都要飚出来了。
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得远远的,云阳揉着发疼的额头,“臭舒河,你就不能轻点,本公主细皮嫩肉的,哪禁得起你的粗鲁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