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嫡母气怒之下,直接放下狠话,如果她进不了宫,就做主将她嫁给乡下的一个屠夫为妾。
“是吗?”舒河思索了片刻,“那叫凤梨的姑娘姓什么?是谁的女儿?”
云阳瞅了他一眼,“这与你有关系吗?”
舒河霎时脸色全黑。
云阳见状,蓦然哈哈大笑起来,“臭舒河,本公主逗你的,你怎么如此不淡定?比起子统领,这份忍功和定力可差的得远了……哈哈。”
舒河瞪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送到嘴边,试了试温度刚好,仰头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搁到桌上,站起身,冷冷道:“苍云阳,你别太过分了!”
云阳因他突然发飙而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猛的一只脚踩到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舒河的鼻子,“敢吼本公主,你皮痒了欠打是不是?”
舒河眯眼,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变,冷冷哼道:“母夜叉。”
云阳瞪大眼,“你说什么?”
“本将军说,你就是个母夜叉。”舒河存心气她一般,冷冷地又重复了一遍,“本将军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刁蛮粗鲁任性的丫头,一点女孩子家的含蓄矜持都没有——”
“闭嘴!”一声娇喝怒吼,云阳彻底暴走,随手抓起桌上的点心充当暗器,如天女散花一般如数扔向舒河。
携着内力的各色点心迎面袭来,伴随着甜腻的香味,舒河嘴角抽了一下,也不挥手去挡,身子瞬间朝一旁移退,动作快得让人几疑眼花,待回过神来,所有“暗器”已经狼狈躺在了地上,红红绿绿一片,歪歪扭扭,尸骨不全,看起来惨不忍睹。
舒河望着地面上狼藉一片,嘴角再度抽了一下,方要出言奚落两句,云阳身影已迎面扑来,“看招——”
舒河翻了个白眼,身姿瞬间拔地而起,悠然飘落到一旁树梢上,看到云阳不依不饶的架势,终于深刻体会到古人为何总把女子与小人放到一处相提并论了。
打吧,怕万一不小心伤到她的冰肌玉骨,娇嫩贵体,他倒不怕担下什么罪责,只怕她受了委屈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他可招架不了。
不打吧,心里又着实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傻,还是压根忘了,若不是他言语相激,这丫头哪会突然间发飙?
云阳才不管他心里怎么纠结,她只看到舒河一个劲的闪躲,便以为他是怕了,心里得意得很,猛的一提气,瞬间加快了速度,穷追不舍。
舒河只得再跑,并且施展起了轻功。
“站住!”
舒河撇嘴,轻松一个闪身便飞上了宫檐,回头挑衅似的撂下了一句:“傻瓜才站住。”
云阳气结,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追,舒河往哪儿躲,她就跟到哪儿,左闪右晃,两人像捉迷藏一样,在回廊与宫檐上争相逃窜追捕,惊得周围侍女太监皆退得远远的不敢上前,他们二人却是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引得二人同时侧目,“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