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苍昊与苏末待在未央宫里寸步未出,除了洗漱用膳时间,有梅韵进去伺候之外,三天里没见任何人——包括云阳来求见时,都被梅韵以主子需要休息为由打发了过去,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云阳百无聊赖之下,想起还待在筱月宫中禁闭的舒河,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一转,瞬间计上心头。
一路蹦哒着去了药膳房,让人把这几日舒河还在继续喝的药熬好了,云阳亲自给舒河送了过去。
两三天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最近有没有乖乖地躺在床上“养病”。
一路上,不断有小太监和宫女来去匆匆,见了云阳却赶紧停下行礼,态度端的是无比恭敬,云阳一概不理。
这些人里大部分云阳是认识的,以往她在宫里受到冷遇时,这些个奴才狗眼看人低,可从来没把她与云惜两人的公主身份看在眼里。加上慕容清的刻意纵容,这些奴才没少欺负她们。
她性子野,会些武功,一般宫女太监奈何她不得,最多减她的用度,可云惜就不同了,被克扣每月用度不说,还经常听他们的冷言冷语,便是想看些书籍打发时间,都要自己出钱去买。甚至,每到月尾银子用尽之时,每日三餐不知何故就莫名其妙地减为两餐了,清水粥能轻易数出米粒多少,每个月尾至少有两三天是要饿着肚子的——
这些,全都是拜这些奴才所赐。
这些年若不是有羽林军大统领在,稍稍压制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她与皇姐二人还不定是被饿死了,或是冻死在皇宫某个角落里了呢。
云阳突然想到,若当初子大统领能想到今日云惜会成为他的妻子,当初会不会给她们更多的保护?
想到这里,她似是觉得有趣,突然间毫无意识地就笑出了声,把周遭一干侍女太监吓得大气不敢喘,以为她现在扬眉吐气,是要寻个机会报复了。
不过,云阳才没那么多精力与他们折腾,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径自端着托盘去往筱月宫了。
有时候,报复并不是非要付诸于行动,让他们提心吊胆、日夜担惊受怕的心理折磨,可比亲自动手要来得有趣多了。
悠悠哉哉晃到了筱月宫,一眼看到那个红衣显明的男子正在庭院中大槐树下练剑,云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出神地凝视着漫天槐花飞舞下矫健的身姿。
耀眼夺目,剑势如鸿,每一招每一式如行云流水般潇洒从容,却带着凌厉慑人的卓然之气,挥手劈剑之间,身姿轻盈飞跃,仿佛偌大天地间,再无他人,唯有这一身标志性的红色,在瞳眸深处如星芒耀动。
云阳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没发现自己眼底闪耀着惊艳的光芒,俏丽的小脸上泛着动人光彩,一个劲地盯着前方的红色身影,几乎移不开眼。
即便是在专注地练剑,舒河也是在云阳刚临近筱月宫时就发觉了她的身影,身影灵活穿梭在枝梢之间,以一招日月同辉作为收尾,足尖点在槐梢之上,一个轻飘飘的借势,身姿潇洒落地。
回过头,看见某个丫头眸光灿动,眼神里毫不掩饰赞叹的神采,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舒河心里一动,恶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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