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出去。
离开了钟粹宫,苏末顿时觉得耳边清静了许多,梅韵急急道:“小姐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有动到胎气吗?”
苏末摇头,“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胎动激烈了些,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那我们现在回未央宫,还是?”
苏末倒也不是真的疲乏,不过是不想听那些咿咿呀呀拉得神经都要崩溃的唱腔,真不知道这些古人怎么就这么爱看唱戏,折磨人的耳朵不说,委实也没什么意思。
想了想,苍昊与长亭此刻大概还在下棋,这第三局刚开始没多久,待要结束最起码还需一整夜时间。
“我们去舒河那里看看。”
下了决定,苏末举步就走,月萧居住的筱月宫原本是月贵妃的居所,寝殿三间,月贵妃住了一间,他十四岁搬过去之后,自己住了一间,还有一间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此番舒桐与舒河同住筱月宫,本来是他与舒桐各住一间,后来舒河也搬进来,便变成了舒桐与舒河一间——
月贵妃的寝殿至今仍保留着她死之前的原貌,无人动过殿中任何一物。
同是后宫,所以距离钟粹宫也并不远,走路大约需要一炷香时间。
因为舒河生病的缘故,月萧特意安排了四个细腻美貌的侍女伺候在身旁,苏末进去之时,那四个女子显然不认识苏末,“姑娘是……?”
苏末淡淡道:“舒河呢?”
为首的侍女道:“舒将军在内殿休息。”
隔了几道水晶珠帘,苏末朝里面望了望,举步欲进。
“姑娘。”四名侍女拦住了她,“舒将军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几声低低的咳嗽声透过珠帘传了出来,苏末蹙眉,淡淡看了她们一眼,“他的病好些了没有?”
为首的宫女答道:“比起刚住进来的第一天,已经好很多了。”
苏末点了点头,“舒河有没有说过,连我也拒之门外?”
四人不解其意,似乎觉得苏末话中有话,她们还未说什么,舒河因剧咳而沙哑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末主子?”
主子?
连堂堂将军都称之为主子的女子……四人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忙屈膝行礼,“参见姑娘。”
身上裹着一件简单的银白色锦袍的舒河,拂开帘子走了出来,见到苏末,面上露出丁点笑意,单膝点地,行了个礼,“见过末主子。”
苏末打量了一下舒河脸色,还有稍许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她淡淡道:“都起身吧。”
四名侍女退到一旁站立,舒河起身,淡笑道:“今日公主生辰,末主子不是在钟粹宫陪十六公主吗?”
“听戏听得头疼。”苏末在一旁藤椅上坐了下来,放松了身子,微微抬眼,“你身子如何了?”
舒河走上前,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奉上,闻言面上一苦,“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点咳嗽,半夜里会咳得厉害些。每日的苦药也还得接着喝,而且主人不允许我随意出去,把我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