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类似的装着药液或者丹丸的瓶子,他身边伺候的比较贴身的几人几乎都有见过,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也恰恰是这一点,让他露出了马脚。
司空明渊自小讨厌蓝色的东西,这一点府里并不多人知道,最清楚的莫过于司空晟,所以府里举凡衣物服饰,衣服料子,玉石配饰,所有蓝色物什一律杜绝出现在司空明渊的院子里。
而这些事,除了司空明渊的心腹和司空晟,没有人知道。
而那个蓝色的瓷瓶,根本不可能是司空明渊所用之物。
“司空晟早已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却一直闭口不言,直到云慕说证据确凿,已经可以给司空明渊定罪时,才不得不说出一切,以给最宝贝的嫡孙脱罪。”
颐修静静听他说完,末了才道:“司空玉石已经缉拿归案?”
“是。”司空落点头,唇边却扬起似嘲非嘲的笑容,“虽然归案了,司空晟也配合了,不过权大一级压死人,司空晟纵然不喜欢这个孙子,却也不会想看到司空玉石被朝廷判刑。”
颐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司空玉石杀了芳华姑娘,又嫁祸给他最喜爱的嫡孙,他难不成还打算想办法救他?”
“就算是要死,也该由他家法处置,而由不得外人——这才是司空晟的规矩。”说到这里,司空落蓦然嗤笑了一声,“他以为自己还是权倾一时的丞相呢,什么事都要照着他的心情、喜好,什么人都要看他的脸色……”
“司空玉石的案子既然已经定下,任何人都无权更改。”颐修道,“如果他非要与朝廷抗衡,让他尽管试试。”
顿了顿,“如果我所料不差,芳华姑娘既然是死于砒霜中毒,那么夜半三更,她的闺房能够随意进出的人,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应该还有‘红粉佳人’的老鸨。”
司空落点头道:“苍云慕已经派人去查了。”
“司空。”颐修定定注视着他的淡然的表情,“司空府纵使根深叶茂,只要主子想铲除,他便嘚瑟不了多久。你确定,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是第一次,司空落明明白白从颐修口中听到“主子”二字,明明白白听出了他淡然无波的语调里,是对当今陛下能力的深信不疑——
似乎不管什么事,无论什么人,纵使你权倾朝野,纵使你背景强硬,当今皇上,也全然没看在眼里。
皇上想拿你如何,便也就如何了。
司空府表面辉煌早已经不如以往,但司空落却很清楚,他私底下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要清算,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可在颐修看来,就如吃饭喝水一样,只是想与不想,而没有能与不能一说。
司空落心底对尚未谋面的皇帝陛下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他抬起头朝颐修道:“司空府是否败落,与我无关。不过,我有一件事,却想请大人帮个忙。”
“什么事?”颐修淡问。
“陛下回宫已有数月,却至今未曾临朝。”司空落略微顿了下,忽而扬唇一笑,“我想觐见圣颜,却始终没有机会,不知大人能否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