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哭了。
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而一贯强势的女子,突然间变得脆弱,无声的泪滴更让人揪心。
眼眶红红,表情冷怒地进了房,右手顺势一带关了门,力道之大,几乎能生生废了一个身体健全之人的手臂。
以一只手轻轻松松抵住门,苍昊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淡笑道:“末儿若气怒,不如揍本王一顿如何?本王保证不会还手。”
苏末仿若未闻,挺直了脊背,态度冷冰冰地穿过水晶珠帘,进了内室。
“这间女子闺房是月萧几个月前才命人改建而成,霁月山庄虽富有,在此之前除了侍女居住的西院,却是连一处正规的女主人的院落都不曾准备过。”苍昊亦是第一次进这间闺房,面容含笑,细细打量了四周。
流光溢彩的水晶宫灯,清一色黄梨木的家具,玳瑁制的梳妆台,紫色轻纱无风自扬,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之后,紫烟罗的床幔勾勒出女子古色古香、精致奢华的床榻。
苏末挺直身子坐在床沿上,神色漠然,发红的眼角尚残留着泪滴的痕迹,然而此刻她的表情却分外冷绝,“既知这里是女子闺房,男子便该止步,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想必你该懂得——即便身份尊贵,也该自觉。”
苍昊闻言,似乎有片刻的愕然,随即嘴角抽了一下,垂眼低低一笑,笑声闷在喉咙里,乍一听来,竟似带着几分嘲笑揶揄的味道。
苏末透过珠帘,冷冷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苍昊表情愉悦,“嗯,本王在笑,几次迫不及待主动献身的女子,此时再来讲男女授受不亲,是否已为时过晚?”
说罢,修长的手指一拂,轻轻拨开珠帘走了进去。
苏末脸色一僵,脸色瞬间苍白。
“末儿。”苍昊站定在她身侧,抬手勾起她的下颔,迫她直视自己双目,“觉得委屈?”
委屈?
苏末咬牙别过脸,何止是委屈?
直到现在,心房处还隐隐作痛,那种一刹那间焦急无助彷徨不安的心态,这辈子大概也就有幸真正尝过这一次。
真想问问,他怎么就这么忍心?
难道就因为她对他一往情深,爱得无法自拔,就活该遭他如此戏弄?
剜心剔骨的剧痛,尝过一次,终生难忘。
“末儿的确是觉得委屈了。”苍昊放开她,负手淡笑,“如果今日本王当真遇袭身亡,大概末儿便也没时间委屈,反而是心痛如绞了。嗯,严重一点,或许会真如末儿所说,大开杀戒,让这个本王亲手打下的天下为本王陪葬。”
苏末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他,眼底燃烧着浓浓的愤怒,她咬牙冷笑,“这么说来,本姑娘还该感谢你并没有如你自己所欺骗我那般‘遇袭身亡’了?”
“不是感谢,是该庆幸。”苍昊微微敛了笑,如画的眉眼隐隐流露出几分清冷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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