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的箭法,也因这漠然的命令——
将一个女子的尸体挂在城门暴晒,除非十恶不赦。
然而,这女子虽然之前曾试图控制将军为己用,但毕竟没有成功,甚至,连一人的性命都没有夺去……
众人震惊,谢长亭却丝毫不去理会,下了命令,便飞身下了宫檐,迳自离去。
他们自然并不知道,即墨莲得此下场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举动,或者是否杀了人,而只是因为……祸从口出而已。
回到宝灵殿,见过了苍昊,谢长亭道:“凤世子领兵二十万从西城门攻来,东面城门亦有十五万兵马,舒河已去布兵迎战,主人与末主子不如先在宫里休息一晚上。”
“怎么,怕我们被擒,拖了你们后腿?”苏末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
谢长亭淡淡一笑:“末主子若真能被擒,长亭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苏末撇嘴,淡淡道:“这大军正面较量,长亭,怎么才能把伤亡降到最低?本姑娘现在,可是不能闻那血腥味。”
“雪月阁的杀手,与舒河的弓箭手,足以取了两军中所有能主持大局的将领性命。”
三十五万兵马敢正面来袭,只是因为已然确定了舒河已经沦为即墨莲手里的傀儡,他手下四十万精兵群龙无首,便不堪一击。
苏末冷笑:“本姑娘一直以为,这即墨莲想掌权是想疯了,想法居然如此幼稚,以为控制了舒河,便能让四十万大军投鼠忌器……可叹,她连舒河也控制不了。”
一个能在九国之中布下完美棋局的正主就坐镇在这里,控制一个将军就能达到目的了?真是可笑。
“凤临渊亲自领兵,这一点倒是稍稍出乎了本王意料。”苍昊缓缓啜了口茶,抬眼看向谢长亭,“即墨莲死了?”
“不死不成。”谢长亭淡淡答道,“属下方才下了令,将她尸体挂在西面城头暴晒,正好也能让凤临渊看个真切。”
苏末身子懒怠地趴靠在苍昊肩头,闻言挑了眉梢:“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挂在城头……长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呢?”
谢长亭眉目平和淡然,却显然不想多解释,只道:“长亭只对末主子怜香惜玉就好……”
“嗯?”苏末显然被他这句话惊到,眼角一抬,“对本姑娘……?”
“是。”谢长亭淡定点头,“末主子此时身子非比寻常,长亭会竭尽全力护住末主子与小主子的安危。”
苏末默默无语地看着他半晌,素手无意识地抚弄着苍昊的墨发,良久才道:“我还以为,长亭突然间脑子开窍会哄人开心了,原来只是因为本姑娘肚子里的这个肉球。”
“末儿。”苍昊淡淡一笑,“别拿长亭寻开心。”
“好吧。”苏末懒懒点头,“那你怎么打算?今晚就龟缩在这里休息一夜?”
一旁静立地碧月,即便早已习惯了苏末的说话方式,闻此言仍是被吓了一跳,谢长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烈风骑的弓箭手齐齐中了软筋散,去配些解药给他们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