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与七皇子轮流守候了舒河三天,其间路遥出宫了不只一次,代舒河安抚了大军,也把重要的事情按照之前舒河的指示做了大致的安排,其他大多时间都是守在宫里,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眼底的焦躁也愈发明显。
按照七皇子的要求,每日定时输入真气维持着舒河的心脉不会继续衰弱,然而舒河的脸色却并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发泛着触目惊心的青黑色。
路遥为此感到心惊又疑惑,不解地看着七皇子,甚至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暗中在药里动了手脚。
猜疑的目光落在连宇昊身上,后者却只是淡然不惊地解开了舒河身上的衣服,直到看到胸前白皙的肌肤上印着的紫黑色掌印,两人才倏然变了脸色。
连宇昊眸光凝重,锁住那片紫黑,眸底闪过深思之色。
路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这是非要致将军于死地不可了?”
“这不是致命的毒素。”连宇昊淡淡道。
“不是致命的毒素?”路遥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着他眉宇间的肃穆只色,“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迷幻人心智的药物,或者说,是一种通过药物来控制神智的摄魂之法。”连宇昊道,“据我目前所知道的来看,精通这种恶毒邪术的,唯有纳伊的即墨莲。”
“听名字,似乎是个女子。”路遥冷冷道,“但对将军出手的,明明就是苍月的皇帝。”
连宇昊看了他一眼,淡淡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路遥,你除了跟在舒河身边学会了领兵打仗,还会些什么?”
路遥一滞:“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连宇昊转开眼,视线回到舒河身上,“我三天前就告诉你,我已经发出了求援信,算算时间,他差不多也该到了。到时候你便可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真正见过世面?”
不待路遥说话,七皇子又勾起嘲讽的冷笑:“跟着舒河东征西讨的大将,竟不如一个在冷宫里待了十年与世隔绝的人看得明白,真是个愚蠢至极的笑话。”
路遥一刹那间脸色青青白白。
七皇子的求援信发给了谁?自然是发给了苍昊。
此际,离澜国皇城尚有两城之隔的官道上,一辆四匹千里马的马车正在飞速前进,谢长亭与碧月两骑领先,马车左右,南风、南云各乘一骑护卫在侧。
八匹快马奔腾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飞扬,几乎弥漫了整条官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需要这样不要命地赶路?”
马车里,传来苏末清冷而略显焦躁的嗓音。
虽马车极端舒适,赶路赶得再急也并觉得颠簸不适,但她却不能不忧心苍昊的身体。
齐朗去了九罗还未归,离得愈远,对苍昊的身子愈不利,最让她不安的是,她对内力之事一窍不通,根本估测不到也预料不到下一刻,在苍昊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舒河出了事。”刚收到密信的苍昊,虽嗓音淡淡,语意之间却隐隐透出了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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