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片哀嚎声与绝望的诅咒声蓦然响起,八人似听而未闻,只以一身蛮力便制得三人服服帖帖,在花锦胥又口出恶言骂舒河不得好死时,一记震天的铁砂掌扇过去,直让他半边脸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高高肿了起来。
三人很快被带了出去,怒骂转为求饶的声音愈发远了,再也直到听不真切,殿上才算安静下来。
连世璧与连世玉冷眼看着,直到三人均被拖出殿外,再也看不到身影,面上始终漠然得仿佛置身事外。
孟秦见状,沧桑无奈地低叹了一声。
皇帝纵然昏庸,他们身为臣子,弄到如今境地,又何尝没有失职之处?
七皇子不声不响,也跟着一道离开了。
舒河冷冷睨了一眼殿上仅剩的三人,朝路遥道:“把他们先关起来,本将军有空了再料理他们。”
说罢,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一甩袖,迳自转身出了大殿。
殿外,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贴身跟着进入皇宫的仅有三万烈风骑,大军驻扎在皇城外,烈日炎炎之下,这些男儿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额上脸上一片晶莹闪闪。
然而,那笔直的身躯,钢铁般的意志,以及不屈的延伸,在在昭告着烈风骑将士的神勇与彪悍。
舒河心里忍不住得意地想,烈风骑就算比不上主人的紫衣骑,最起码也没有输得太过离谱吧。
视线微转,舒河眉头倏又皱起,方才抛下皇帝与太子,自殿上逃出来的文武百官,一个不少地被押在一旁,在烈日下被晒得满脸青白泛着血色,汗水滴滴答答,看起来好不狼狈。
舍主求生,贪生怕死,平日里阿谀奉承在皇帝与连城太子淫威之下,只为求得安全无虞与荣华富贵,生死关头却只想到自己逃命——
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路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淡淡一笑:“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流放吧。”舒河语气漠然,“有多远流放多远,最好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出现在本将军眼前。”
“那他们的家人呢?”
舒河皱着眉沉吟,半晌,不耐烦地道:“真麻烦!这些事处理起来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路遥识趣地保持沉默。
“这些自私自利的老东西,那一个不是拖家带口的?杀了老的,又要顾及小的,本将军总不能灭绝人性到把襁褓中的婴孩也一起发配去流放吧?”
是不能。
路遥赞同地点头:“将军不妨直接把他们判了充军,澜国、南越、恒国皆可以。做最低级的士兵,是给他们的惩罚,不但能磨磨他们天生高人一等的娇气,也不妨碍他们继续照顾妻妾儿孙。当然,为了防止他们吃不了苦把怨气发泄在妻儿老母身上,定些规矩是必须的。这些琐碎的事,可以安排特定的人专门负责,如此便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了。”
舒河看了他一眼,须臾,扬眉一笑:“你的心思倒是够细,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本将军不过问了,一切事项你负责解决。”
路遥恭声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