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在朕这寝宫里出现,并且上了朕的龙榻之人,只有后宫的男妃……齐朗,你现在算是什么身份?”
这个女子……绝对是在记仇。
齐朗嘴角一抽,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不是已经在苍月皇帝的诏书上盖了玉玺了?”
再说,登基九年不曾与后宫任何一位男妃有过肌肤之亲,这可是她亲口自己说的——此时又何出此言?
“盖了玉玺朕暂时也还是女皇。”夜婉清从容淡定地道,“况且,外人可还不知道内情呢。”
“外人也同样不知道本大祭司在你的龙榻上啊……”齐朗低声咕哝,见她眉头一挑,忙笑道:“赶紧上来,别再装了。同榻而眠之后,我可就被你绑住了再也跑不掉了,真不知道你还在矜持什么?”
夜婉清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沉静地道:“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齐朗淡淡叹了口气,“虽然还没到山无棱天地绝的地步,但此生若要娶一人为妻,齐朗定是选择陛下的——不为其他,只为这浓烈得可以舍弃如画江山而不皱眉头的情意,齐朗一生定不负陛下。”
夜婉清垂着翦眸,闻言,眸底闪过动容之色,嘴角亦是悄悄溢出清浅的笑意——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一个月之前,她甚至想都不敢想,纵然那种与他一生携手的想法是如此坚定,也从来不敢以为他必定会答应。
即便是在祭司殿强迫他与她成亲时,心里也是充满了万般不安与疑虑,生怕被逼无奈的他对她产生怨恨或者疏离,名是夫妻却形同陌路。
若早知道放弃江山便能得他倾心,她想,她定然是不会眷恋那至尊之位的。
空旷奢华的寝殿之内,除了他们,再无任何一人,所有宫女皆已被遣退。
张开双臂,夜婉清轻笑道:“齐朗,伺候朕宽衣。”
齐朗闻言愣了一下,抬眼之间,瞥见她眉目之间流转的万般风情,似喜悦,似开怀,柔情似水漫在眉梢,不由心神一荡。
起身下榻,缓缓走到她身前,鼻尖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齐朗伸手轻轻一扯,拉开她束腰的丝带,整件白色水云纱丝袍瞬间滑落在脚下。
齐朗呼吸一滞,朦胧宫灯下的夜婉清,褪去了华丽的外衣,妙曼的身姿霎时显露无疑,全身只余一件红色妖艳的肚兜与亵裤,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如最上等的丝绸,细腻无瑕,光滑娇嫩如初生婴儿,玲珑的身段找不出丝毫瑕疵不足之处。
銮殿之上,皎若太阳升朝霞。
明珠之下,灼若芙渠出绿波。
美得令人难以自持。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低低的一声叹息之后,齐朗托起佳人下颔,凝视着她水波荡漾的翦眸,倾身在朱唇上吻了一记,须臾,退开了些,淡淡一笑:“以后别随便在本大祭司面前宽衣解带,当心本大祭司一个把持不住,化身成饿狼扑羊,你可就哭得惨兮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