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殿里,珍藏着一部武林人士视若珍宝却从来找寻不到的内功心法,其中有一篇里,记载着练武之人全身九大脉门的治愈方法,一直不为外人所得知,唯有祭司殿历任最高大祭司才有权查看。”谢长亭语调缓慢,语气却笃定,似乎对此事知之甚祥,“不知谢某说的可是属实?”
齐朗慢慢眨了下眼,定定地注视着谢长亭,须臾,缓缓扯唇一笑,笑容里隐含淡淡凉意,“属实。”
谢长亭慢慢点头:“如此,大祭司阁下不否认自己曾看过那本心法?”
“没必要否认。”齐朗声音很轻,却坚定,“若不是你已经确定本公子看过,此时只怕也不会来这里找我。”
谢长亭点头:“的确。但若大祭司阁下坚决不承认,谢某也无可奈何。”
“我已经说了,没必要否认。”齐朗道,“那是我的筹码,若否认了,还怎么谈判?”
“如此甚好。”谢长亭淡淡道:“齐公子有什么条件,不妨明言,能做到的,谢某绝不推辞。”
“条件?”齐朗状似不解,“不知道谢公子是什么意思?齐朗还在生病呢。”
“那么,谢某换一种方式来问。”谢长亭微微敛了眸子,淡然不惊地道,“大祭司阁下这病体什么时候能痊愈?所需何种解药,只要能找到的,谢某定然给齐公子寻了来。”
齐朗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唇边的笑容一瞬间冷得蚀骨:“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人送了齐朗一个称号,叫潜水艇。”
谢长亭表情平和淡然,没有好奇地去问潜水艇是什么意思,也压根不想知道为什么九罗祭司殿里侍奉神灵的大祭司会被人如此称呼。
齐朗淡淡解释:“潜水艇是一种鱼类,看起来温顺无害,呆萌可爱,实则不但凶猛,身体内还隐含剧毒。”
谢长亭淡淡道:“谢某大概能明白齐公子的意思。”
齐朗勾起唇角:“这世上,除了少主,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欺了我而不被还回去——不管是谁,哪怕他武功高过我,我总也有机会扳回一城,手段不论。”
不管是以前在祭司殿时不染尘埃的纯净和高贵,还是出了祭司殿之后的大大咧咧无赖相,他齐朗虽然看上去无害,却没有任何人能在欺了他之后安然无恙。
二十一世纪的齐朗,知道他的人从来就没有人敢随意招惹于他。
他就是一只有毒的潜水艇,哪怕是把他生吞入腹了,他身上的剧毒也一定能叫敌人逃不开死亡的命运。
谢长亭点头:“你待怎样?”
“还记得在九罗时,齐朗是怎么说的吗?”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冷意慑人,“我那时就说了,你最好不要有用到我的那一天,齐朗说话,从来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谢长亭没说话,只是淡然地看着他。
掀开被子,齐朗慢慢从床榻上坐起身,转眼看着墙角的两个烧得正旺的火盆,淡笑着对上谢长亭的眼:“你觉得这屋里热吗?我却觉得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舒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