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很难,可以说希望渺茫,但并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留待稍候与苍昊私下讨论。
苏末看着舒河,淡淡一笑:“舒河,你家主子的事你不必忧心太多,横竖有本姑娘在,不会让他有事就是了。不过,曾答应要教你两招必杀绝技的承诺,暂时又是无法兑现了……”
说到这个,苏末不免偏首看了看苍昊,他与舒河不要命地赶路,到了此地也才两天时间,而她把全部时间都拿来陪苍昊了,倒是完全忘记了舒河的存在。
此时,连床铺都还没捂热的舒河,在她昨晚一番急怒之下,又得急匆匆地赶回南越……想到这里,苏末心下却是生出了几分愧意。
“这个属下倒是不着急。”舒河恭恭敬敬地打断了她的话,“只要主子与末主子平安无事,日后总有机会,末主子不必太在意。”
苏末点头:“恒国之事需抓紧,但切记鲁莽自大,纵你有百万熊兵,一旦被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舒河低声道:“属下明了,谢末主子提点。”
“保护好自己。”苏末淡淡嘱咐,“一个优秀的将领,必须时时确保自己安全无虞,若连自身安危都不能保障,还谈什么带兵打仗?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可大意。”
说完,淡淡扫了一眼他身上着的一袭普通的淡蓝色长衫,眼底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这个骚包的家伙,倒是终于舍得把那件能闪瞎人眼球的火红色战袍换下来了。
“属下知晓。”舒河应了一声,抬头看苍昊,“主子……”
“嗯?”苍昊轻应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该交待的末儿都交待了,其他的你自己心里斟酌。”
“舒河明白……”
应了一声,舒河似还想说点什么,眉目间所有不舍的情绪最终却只化作最终一句轻声的“主子珍重”。
苍昊道:“雪月阁的属下已经在院子外面等着了,去吧。”
舒河俯身拜别,苏末自腕上取下一物,戴到他手上,“这是防身之物,以你的武功,在南越与恒国,应该无惧任何人,但暗箭难防,小心一点总是没坏。”
虽昨晚心急如焚之中做出的决定此时并不后悔,但心里对舒河似乎总是有一点歉意,回想起齐朗这般大的时候,虽也经常独自出任务,但每次离开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而且每次任务回来总是任性地要求这要求那,还整日黏着她不放手。
在苏末看来,舒河的性子还有点稚气未脱,明明只身在外时十足是个人人敬畏的大将军,一回来却似乎跟个黏着母亲撒娇的孩子无异,心知他对苍昊担忧依赖,苏末倒是真心想对他做出些补偿。
舒河看着贴在腕上的袖箭,知这是苏末贴身之物,对她的心意心下自是明了,听着苏末简单讲解了用法,低声应道:“属下会保护好自己,谢过末主子。”
苏末点头,不欲再多说,“去吧。”
“舒河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