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凛然冷冽的锋锐之气。”其中一人以最贴切的形容来描述着手下将士呈报上来的消息,语气中不含一丝夸大的成分,却能让人清晰而深刻地感受到他心里无法掩饰的隐忧。
气势铮铮,让人油然生出一股凛然冷冽的锋锐之气……这句话用来形容紫衣骑,不但没有丝毫夸大,甚至压根连紫衣骑的十成之一都没有表述出来。
苏末知道,这支大军刚刚自纳伊皇城外被调至边关不到三五日,安营扎寨时日尚且不够,此时这军营防守虽严密,但却并不甚完美,尤其几天几夜昼夜兼程,大军早已经疲乏,若这个时候紫衣骑突然来袭,这三十万大军抵抗力不知剩下几何?
星月当空,苏末抬头看了看,心知继续耽搁下去,大概也听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了。
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纤纤玉指上的菱形戒指,苏末眉目微动,眸底闪过一丝沉思之色,那一瞬间放弃了某种想法。
主帅的军帐门外,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一个火盆,放眼看去,整座军营里篝火无数,似乎照得方圆百里都是一片明亮亮。
脚步移动,似是不经意间踢到了火盆,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所有练武之人的警觉,瞬间有人出声喝道:“谁?!”
“是我。”
冷冷清清的两个字——是我。
苏末自暗处缓缓现身,素手掀开营帐,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勾勒出完美无瑕的玲珑身段,绝世脱俗的容颜清冷无双,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带着嘲弄的弧度,睥睨的眼神一一扫过帐中众人——
星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光芒带着清浅的冷笑,很好,不多不少刚好六个人。
一张巨大的桌子,其后正襟危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从气势上看,该是此次驻守边关的主将冯岩无疑了,其他五人分站桌子左右两侧,能入帐中议事的皆是军中主将与谋士,此时蓦然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现身此处,无一不惊——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站在左侧男子一身锦衣盔甲,冷冷喝问。
冯岩的目光带着犀利的审视意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苏末——本来并不若其他人表现得那般惊慌,然而眸光瞥见此女眉宇间隐含的清冷之气,和一身黑色皮衣包裹下的玲珑身段……
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此际蓦然浮上心头,他心中一惊,倏然变色,“来人,擒住——”瞳孔蓦地睁大,身躯僵直地靠在宽大的椅子里,喉咙里再吐不出一个字。
苏末身子灵活地转了一周,手臂微抬,没有其他任何招式,六条人命瞬间结束在眼前。
最简单,也最实用的袖剑而已——一发六箭,六箭六中。
苏末垂眼,漫不经心地敛了敛袖口,对着眼前已经无声无息倒下去的六个人不再多看一眼。
从容走出营帐,帐外人影闪动,站岗巡逻的将士成群结队,数不清有多少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站在通亮火光中一身黑衣的苏末。
更无人发觉,刚刚领了命令前来驻守边关的主将与副将,还有手下谋士将领,已经无声无息与这世界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