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头小子,给些糖吃……她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拈酸的心理么?
不过,对于正式的封王拜将的奖赏,或许在舒河看来,远远不如苍昊一句真心的夸赞来得让他高兴,以及,亲手报了灭族之仇,替哥哥宰相府内两年屈辱之恨讨了公道来得有意义。
虽然只见了那飞扬跋扈的红衣少年一次,苏末却已然可以断定,在那少年将军心里,虽不至于视权势名利犹如粪土,但这两样绝不会是他生命里需要追逐的东西。
碧月没说话,闻言却是嘴角一抽,主人的这种行为,看起来就那么像是在宠儿子么?
不过说归说,想归想,苏末与谢长亭却显然都是胸有沟壑的人,并且非常淡定,对于舒河被封一事,并没有无聊到杞人忧天,担心他拥兵自重或者骄傲自矜什么的,苍昊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纵然性子被宠得嚣张跋扈了些,但绝不该怀疑他的忠心与品性。
从这一点上就可看出,谢长亭与苏末的气度,俨然比颐修要略胜一筹了。
“如此说来,南越已经正式被纳入苍月版图了?”苏末懒懒地笑了一下,“舒河什么时候班师回朝?”
“暂时还不会回来。”碧月道,“南越刚刚成为战败国,因为霁月山庄的插手,不只几十万大军颓废了,经济也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主人命他先留在那里,好好整顿一下。”
“本姑娘记得南越之南是恒国,你们说……”苏末一手支在桌子上,单手托腮,神情慵懒,星眸泛着亮光,“南越一灭,舒河几十万大军驻扎在那里,恒国国君不得寝食难安?”
“恒国因地势原因,很难与其他国家结盟。”谢长亭负手站在厅上,淡淡扬唇,嗓音温雅,正如夏日里的夜风,透着沁心的舒适,“凭舒河治军的本事,融合南越全国军力六十万,无需一月就可彻底收服军心,继而为他所用,有八十万精兵在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收了恒国。”
齐朗在旁边听着,大概听懂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年多的大祭司也不是白当的,在没有见到苏末之前,他本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万事筹备妥当,只待见了苏末与她一起尽情纵横一次,天下各国的形势自然也要了然于胸。
南越被攻破那几日,正是他与苏末相见之时,苏末曾亲言已不欲争夺天下,是以对这些他也便没再过多的关心,此时听来,似乎少主与那将要吞并天下之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天已经渐渐亮了,几人都是一夜没睡,看了看外面天色,苏末道:“若没什么其他事了,都去休息吧,司徒婉柔府邸下面的地宫,必须尽早毁掉。碧月,就寝之前,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好足够的桐油,不要惊动外面那些御林军,朗儿,你觉得什么时候行动比较合适?”
齐朗微微思忖,须臾,抬头看了一眼苏末,说道:“女皇陛下有一个男妃,后日生辰,本来这些女皇并不重视,一般赏赐些奇珍之物下去就算了事了。不过,此番倒是需要不大不小热闹一番了,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引司徒婉柔入宫,大王爷夜静海必然也是要去,当晚动手,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