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中日边境展开布防,还要严密封锁同朝鲜的边境线,严禁朝鲜光复军、日军或是支持朝鲜光复军的我国人员越境。此外,东北方面军还要在今年上半年内集中开展剿匪行动,争取用几个月时间让为祸东北多年的匪患有一个根本上的改观。这些命令随后都会以书面的形式正式下达,大家可都明白了?”
看到常瑞青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在坐的几个将军也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都纷纷立正敬礼:“是!职部明白!”
……
远东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赤塔。
洁白的雪花和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又飘了下来。风雪当中,赤塔火车站里面,整齐的苏俄红军士兵们正默默登车。俄G赤塔市委组织的几百个欢送的群众在远处挥着小红旗,一阵阵的呼喊着打倒波兰帝国主义的口号。
根据现在远东共和国宣传部门的口径。苏俄红军的东线战役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日本帝国主义和中国修正主义的军队在遭受了沉重打击后,已经退出了远东共和国的领土。为了避免战争的进一步升级,为了显示苏俄GCD和人民对和平的诚意,在沉重打击了侵略者之后,红军决定在东线单方面实现停火……
而在东线“单方面停火”以后,红军东方面军的主力部队就开始陆续西调去同波兰作战了。
在站台上面,两个披着厚厚的呢子大衣的东方人正信步而走。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红军军服背着步枪的东方人,一看就知道是东方军团的人。走在前面的这两位,一个就是现在远东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黄宝培,也是最早追随常瑞青的干部之一,他是代表远东共和国到火车站来欢送红军远征的。而一个就是中国GCD的政治局委员组织部长周E来。
周E来在19日常瑞青和托洛茨基的会面之后没有返回哈尔滨,而是和托洛茨基一起回了赤塔,一方面继续充当双方的和事佬,一方面则以中G中央组织部长的名义找远东共和国和远东人民**军里面的中国籍高级干部谈话。
“植生兄,你是我党的创始人之一,又在苏俄**战争中经受了锻炼和考验,是不可多得的可以承担重要责任的干部。中央希望你能回国工作,陈主席和常委员长想安排你进政治局。”
“可我已经在这里有了老婆孩子……”
“哦,真的吗?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黄宝培苦苦一笑:“对方是俄罗斯人,名叫丽达.乌斯季诺维奇,原来是东方军团政治部的干部,现在是共青团赤塔市五一区的区委书记。”
或许是因为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真的很迷人,眼下俄G中国帮里能排得上号的都娶了俄国老婆或是泡上俄国美眉了。而且这些俄国女人也基本上是清一色的俄国GCD干部,有很多还是契卡的成员!
不过周E来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不是更好,可以让你那位丽达和你一起回国,我可以帮她在中央安排一份工作。”他看着黄宝培的脸色有些古怪,又摆了摆手,笑道:“植生,其实娶俄国老婆也没有什么,现在中国国防军里有不少青年将领也都娶了俄国妻子,他们的夫妻感情大多非常和睦,生活也美满幸福。”
黄宝培摇摇头,心道:“那能一样吗?人家娶的是白俄贵族小姐,自己娶的是红俄**女战士,虽然也是美女,但骨子里面多半契卡的同志……”他勉强一笑:“其实我在这里也挺好的,当了远东共和国的最高苏维埃主席,还是俄G远东局委员,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周E来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植生,你难道有什么难处吗?是不是苏俄这里……”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黄宝培的脸色有些阴郁,不过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周E来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对于俄国GCD在国内、党内实行的红色恐怖他当然是有所耳闻的。他想了想,又试探着道:“现在中G中央准备在新疆开展GC主义实验,需要很多有能力又肯吃苦的干部,中央希望可以召回一部分派到俄国工作的同志。”
黄宝培知道周E来是想把自己捞出俄国这个是非地,他感激地冲对方点点头,低声道:“对于新疆的GC主义实验,托洛茨基同志是非常感兴趣的,现在也就是他真心想要实现GC主义的。”
周E来似乎有听出了什么话外音,小声追问道:“难道俄G里面有许多不想实现GC主义的党员?”
黄宝培笑着指指自己:“是的,这样的同志有很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为了自保或是往上爬,在表面上大家都拼命伪装成了坚定的布尔什维克。”
托洛茨基这个时候却没有去火车站给红军送行,他还呆在自己在赤塔的别墅里面,拿着19日同常瑞青的谈话记录,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斯克良斯基则坐在他的对面,也是脸色凝重。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听见纸张抖动的嗦嗦声音。
到了最后,托洛茨基手一抖,才将记录文件放在了桌上。又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拧着眉心,深深叹息:“这个修正主义头头提出的问题很深刻,非常的深刻……我们的事业成败的关键就是要在GC主义理想破灭之前,将社会生产力提升到可以达到GC主义门槛的地步。”
“……可是又怎么能够迅速提升社会生产力呢?俄国实在太落后了,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GC主义**应该首先在英国、美国、德国、法国这样真正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胜利,而不是在落后的俄罗斯和更落后的中国首先成功。这也就意味着常瑞青的理论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我们的**其实是一场被打扮成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最后将会建立起来的是资产阶级专政而非无产阶级专政!”
听着托洛茨基充满疑惑的口气。斯克良斯基也跟着皱起了眉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常瑞青这个东方军阀怎么就成了修正主义的理论家了?还把**先知托洛茨基的脑子给搅浑了呢?
托洛茨基还在喃喃自语:“现在党可能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在社会生产力远远达不到GC主义社会所需要的高度的情况下,用GC主义组织管理生产的办法来管理俄国经济……而在社会生产力不够发达,生活资料短缺的情况下,如何分配短缺的生活资料就将成为一个难题,对我们全体GCD员来说也将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同志,你觉得我们的党能经受住长时间的考验而不变质吗?”
斯克良斯基深吸了口气,大声道:“托洛茨基同志,党现在面临的考验只有一个,就是如何点燃欧洲世界**的熊熊烈火!世界**最先在比较落后的俄国取得胜利并不代表着我们将会在漫长的时间里独自奋斗!因为这场**是世界性的**,在欧洲、在美国,无产阶级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即将要爆发了!只要我们在西线打败帝国主义波兰,将**的火种洒向欧洲,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