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骑马的当然是主将和各级军官,他们居然想要先跑,若是跑了还好,这没有跑掉立刻让庄子内的局面崩了,只听到里面叫骂吆喝,这边马匹还没有发力拉扯,就听到墙头有人大喊道:“下面徐州各位老爷,咱们愿意降了,这就开门,老爷们可别动手。”
下面家丁们的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继续动作,火铳家丁又向前推进了些,可就在这个时候,挂起的吊桥直接被放了下来,庄门也被打开,只看到官军打扮的兵卒等人,一边丢下兵器,一边快步向外跑。
这次响起骂声的是家丁们,已经扯开架子要打了,却没想到对方窝囊成这个样子,这还能有什么功劳,无非是抓俘,主持攻势的几个大队正却不慌张,一边让一侧的家丁让开,然后报知赵进,请求团练过来帮忙看守俘虏,各队各连家丁依旧保持随时进攻的状态,免得对方使诈。
不过官军士卒的战意和勇气实在可怜,发现没办法守住庄子,而且督促大家要死守的主将要丢下大伙逃亡的时候,立刻是全军崩溃,那些亲自带队的把总伍长之流更是带头投降,谁还会傻乎乎的替你拼命,还有人一边向外跑,一边嘴里乱叫着:“赵天王万岁万万岁..”
“进爷手下精锐果然骁勇无双,这一来贼兵就要降了。”那钟功贤到底是士绅人家出身的,知情识趣的本事当真不差。
赵进只是笑着说道:“不想死自然要降,这大明官兵真没多少能卖命的,但咱们要是围攻土著堡寨,怕是民壮乡勇要和咱们拼死的,这些俘虏先交给你们暂时看押,农垦那边会给你们调拨物资,先用他们整修水利,等徐州打完,这些人要送到淮安北区那边干活,不要对他们客气,但也不必杀戮太狠,这个就交给你了。”
话语里对钟功贤的看重大家都听得出来,钟功贤按捺喜意,连忙郑重答应,他这边刚躬身,却听到身后庄门那边一阵嘈杂,有人惊呼,有人下令,看起来像是要出乱子,难道官军这是诈降?
回头看过去,却发现本就混乱拥挤的庄门处更加不堪,有人慌不迭的向壕沟里跳进去,居然有一队骑兵从那边冲出来了,难道官军这时候要硬冲过来,一直没有松懈的家丁各队齐齐呼喝,长矛长戟都是举起,火铳爆响重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举起手还没说话,连人带马被打出几个血窟窿就那么摔在壕沟里,不知道压在谁身上,惨叫惊呼一片。
“徐州各位,小的们也是投降的,先让小的们骑马出来,我们没有拿兵器!”
“兵器都已经丢了,投降,我们投降!”
尖声嘶喊已经变调了,不管马上的人怎么惊叫解释,一直没有松懈的火铳和弓箭始终开火发射不停,你骑在马上,只要冲起来就能到赵进跟前,家丁们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都趴下,都趴下!”赵字营的家丁们不断怒喝大吼,他们所喊的对象是已经投降,但还没有被整队带走的官军兵卒,他们正好在火铳、弓手和壕沟之间,只能让他们趴下,被误伤误杀的只能说是倒霉了。
本就惊魂未定的官军俘虏们又是被眼前这一幕震撼了,那弓箭轮射连射的快不出奇,官军里也不缺这样的好手,可这火铳一轮轮没有停顿却让人惊骇,看到徐州火铳家丁忙而不乱、动作麻利的装填弹药,齐射开火,两侧交叉的火力将庄门口完全封锁住了,那爆响始终就没有停过。
“奶奶的,这要是正面碰上,不就和割草一样!”有远处的俘虏念叨说道,这要战场上碰到,但是这连续不停的火铳齐射就会造成极大杀伤。
但这火铳轰鸣的时间并不长,从庄内冲出来的官军骑兵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有人连缰绳都不敢握持,在马鞍上高举双手,拼命的降低坐骑速度,可前面慢了后面却着急,只看到那并不宽阔的庄门吊桥上拥挤不堪,有的前面刚降下来,却被后面的直接撞下去,惨叫哀嚎一片。
再过片刻,就没有人骑马冲出来了,反倒是些披挂齐整的壮汉拥挤了出来,能看出他们在护着人,看到这些人,趴着的、走远的、凡是看到这个的官兵俘虏都在破口大骂,瞬时间赵字营家丁还以为他们要暴动,随即发现这都是在骂新出来的这伙人。
“乐千虎你个千刀万剐的孬货,让兄弟们拼命,你小子却想着先跑!”
“你打的时候不知道冲在前面,投降却拼命争先,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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