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李氏闻言轻轻颔首,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观察德妃的脸色。
“简直是胡说八道,即便她真的被废,靳家那丫头也是老四的侧福晋,至于嫡福晋……。”德妃说到此没有再言。
虽然她感激那丫头前几日救了老四,但是这不代表从前的事情她就不闻不问了,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丫头给老四做嫡福晋的。
李氏见德妃如此说,心里一下子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一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婆婆中意谁日和给自家四爷做嫡福晋,可只要不是靳家那丫头就好,这样她还有机会。
又刻意和婆婆说了一会话,恭维了许久,李氏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四阿哥和靳水月此刻并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儿,两人此刻正在书斋的书房里说话。
“你的腿虽然康复了,可药油还得坚持抹一段日子,这样才不会留下后遗症。”靳水月检查了四阿哥的伤势,又让他在自己面前绕圈走了片刻后,才笑着说道。
“好。”四阿哥笑着点头,见靳水月小脸上满是郑重之色,也没有敷衍她,却是记在了心里的。
“这次的事儿真是凶险,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记得,保住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太子……兴许他被废是早就注定好的。”靳水月并不想多说什么,或者透露什么,她这样子更像是一种感叹一样。
四阿哥闻言脸上却露出了精光,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有心皇位的,只是因为太子侧福晋是我姐姐的缘故,你顾忌我,所以有些迟疑,这次更是因为事关乌拉那拉氏家族,你更加为难,不过……日后倒是不必如此了,放手一搏吧。”靳水月看着四阿哥,柔声笑道。
四阿哥做许多事儿都没有瞒住靳水月,即便靳水月不是来自未来的人,也能猜得出他是有心皇位的,莫说是他,身为皇子,又有哪个内心深处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呢。
“我知道了。”四阿哥看着靳水月,笑着点头。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她,她竟然叫自己放手一搏……只是如今还不到放手一搏的时候啊,韬光养晦才是首选,只是迟早也会放手一搏的。
“人在做一件事儿的时候,顾虑太多的话,反而会畏首畏尾,迟疑不前。”靳水月笑着说道。
四阿哥闻言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人一旦在乎的东西多了,的确会畏首畏尾的,就比如他,若是让他放手一搏,他牵挂的也很多,比如眼前这丫头。
“不和你说这个了。”靳水月见他定定的盯着自己,忍不住轻轻别开头去,拿起了桌案上的画笔笑道:“这是我过生辰那日画的,虽然画好了,可是今儿个一看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待我再添上几笔。”
四阿哥知道她是故意躲着自己了,只是两人尚未成亲,他当然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来,她是他心中的妻子,尊重和爱护是必须的。
只是如今美人在侧,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还是很难熬的,而且他还得再熬两年多呢。
就在靳水月和四阿哥一个画画,一个看书,十分惬意的时候,毓庆宫中,太子也陪着靳明月,一个有些无所事事的翻捡着盘子里的糕点,一个正全神贯注的刺绣。
“别绣了,你绣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眼花吗?陪我说说话。”太子有些不耐烦的将盘子推到了一边,伸手夺过了靳明月手里的绣品丢到了一旁。
“殿下要说什么?”靳明月看着他柔声问道。
“我心里堵得慌,原本以为这件事儿就那么过去了,由老四背了黑锅也就算了,日后皇阿玛也不会因此事想起我的过错来,可是现在老四被放出去了,听说他伤势痊愈,明儿个就能进宫了。”太子神色间有些阴狠的说道。
“那又如何?”靳明月淡淡的说道,她心里真不觉得有什么。
“如何?你说如何?”太子见她这么淡定,真是气得不成,忍不住提高声音吼道:“万一皇阿玛以后想起这事来,那就是我的不是,你就不为我这个夫君考虑考虑?”
“我只是一介妇人,无权无势,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殿下要妾身如何为您考虑?”靳明月反问道。
“一介妇人?你妹妹还不是一个小小女子,可她就能得到皇祖母的喜爱,她就能救得了老四。”太子有些生气的说道,语中还带着一丝异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