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起身,手足无措;许松全也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刘泽之笑道:“你们不认识啊?难道还需要我介绍?噢,是不是有点尴尬?范大可今后就是自己人,老许,你以前的做法的确不妥,先道个歉也是应该的。老范,那个时候许营长是在执行公务,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来,都坐吧。”
张弛走到门口,不轻不重的推了许松全一把:“刘副局长不是让你道歉吗?耳朵聋了?”
许松全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也许你不信,我一听说老范你弃暗投明,心里真的很高兴。老范,不打不成交,这也没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范大可说道赶紧说道:“许营长说的哪里的话?以前是我走错了路,以后我一定……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刘泽之换了个话题:“这就对了,都坐吧。老张,崔峰那里有消息吗?”
“还没有,只有乔文荣一个人陪着他,身边也没有电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几人一番酬酢,许松全、范大可自然了许多。
与此同时,小野平一郎请来了影佐祯昭和倪新,说道:“赵长青对我说他曾向张占打听过军统局本部的情况,张占隐约透露有一个族弟在军统局本部,再问,张占却不肯说了。倪桑,你知道这件事吗?”
记性很好的倪新答道:“张占奉命写的《我所了解的军统》一文中提过这件事,记得好像是机要员?张占还担心他会因为自己受牵连:二人虽然只是族兄弟,平日的关系却很密切。那个人加入军统,还是张占介绍的。”
小野平一郎又问道:“你命人调查原松本敏三部驻地,有结果了吗?”
“这是调查报告,请二位将军过目。除了浅野君汇报的情况之外,只有一个新的发现:击毁电台的子弹,是赵长青的配枪发出的。”
“赵长青……”小野平一郎叹道:“皇军两次从淞沪地区抽调部队,为了加强淞沪地区的治安,我向冈村将军提出申请:调松本敏三所部来淞沪,并请从满洲调遣高级职业特工增援,以期达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之效果,没想到冈村将军派来了赵长青……”
影佐祯昭接话道:“要说赵长青是军统的人,或者说在来淞沪之后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军统策反,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可要说他完全靠得住,又疑点重重。更为难的是碍于土肥原贤二将军,还不能草率从事,偏偏此人颇爱揽事。”
小野平一郎说道:“田中胜荣暴露后,帝国在重庆的谍报网基本上瘫痪了,必须重建。赵长青倒是一时之选。”
影佐祯昭点头道:“将军说的不错。倪桑,能否派遣张占同往?”
“当然可以,不过张占在重庆熟人太多,初期工作完成后,还是把他调回来得好。”
小野平一郎答道:“那是自然,否则张占一旦暴露,会牵连到新建的谍报网。”
倪新又道:“二位将军,军统违背协议,发起突袭,应该和他们交涉,或者是宣布因为军统的背信弃义,从今天起,协议失效。”
影佐祯昭答道:“罢了,何必作此意气之争?军统发起袭击的时候,协议还没有生效。这本身就是一个障眼法。什么协议?双方都不会自缚手脚,先放着吧。倒是你筹建的那个‘七七事件’纪念会,我认为不错。”
小野平一郎也道:“影佐君说的不错,倪桑,利用松本敏三离开上海之前的这半个多月时间,请他主持对76号特工的培训。”
“属下已经就此和松本君达成了共识,松本君还答应根据培训的进展,如果必要,他可以多留几天。”
六月二十二日,赵长青带着张占、顾泰宁、吴斌等四名76号特工,分两批离开上海,分头潜往重庆。
之后的日子,双方都保持着高度戒备,却也没有再发生大的冲突。
七月六日下午五点,倪新叫来了盛丰栋询问“七七事变纪念会”的筹备情况。
盛丰栋答道:“请柬在三天前就发出去了,从明天上午七点起,纪念会的地点万安街海员俱乐部周围就会戒严。按照您的命令,宋宁生那个行动组乔装成松本君所属的特种兵中队,负责会场内的警戒。会上需要的军统暴行的照片、证人证言、血衣等道具,都准备好了。”
倪新教训道:“胡说!什么道具?那就是真实的证言和物证。”
“是,属下失言。还有粉碎军统编造的‘浦江惨案’的照片、证人证言,也都准备好了。”
“这个活动76号要处在幕后,前台交由市政厅的官员、皇军在沪驻军的代表、各大报社、电台的记者表演。”
“属下还请来了童子军的鼓乐队、亲身参加过“七七事变”的皇军军官参加纪念活动,最后还有歌舞伎表演,一定会营造出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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