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我命佩剑,佩剑说时机,不成熟,所以搁置了。等你,等你……”
刘泽之接口道:“我会安排策反他。”
“为什么你说,不仅仅是,76号?”
“特工战不是这个打法,76号也没有如此强大的突袭能力,滥杀无辜,也不是倪新的一贯做法……”一番话说下来,刘泽之一头虚汗,他掏出手帕拭去:“以佩剑的为人,很快会有情报,可惜的是事先他没有侦知……”
“不怪他,佩剑,不能和当初,的你,相比,他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
葛佳鹏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刘泽之说道:“佳鹏,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葛佳鹏搬了张凳子坐下,说道:“我一直想来汇报,担心周局长的身体,想在等一等,听说刘副局长来了,我也就过来了。局本部命令我和温文培今天就动身去重庆,如果你二位觉得离不开我这个大能人,我就再留两天,途中赶一赶,局本部也未必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何时动身的。”
周成斌苦笑了一下,无力训斥。刘泽之答道:“大能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唉,你还是遵照命令今天晚上离开吧,目前的上海分局,不能再被局本部抓住任何把柄。何况你和温文培走了,我也就放心了。温文培不是特工,路上指望不上,你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再带两个人。高瑞……”
葛佳鹏不愿意让刘泽之伤怀,打断了他的话:“我都安排好了,温文培的儿子缓几天再走。万一路上出了事,父子俩一起……”
刘泽之点头道:“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会命人找个靠得住的市民家,暂时秘密安顿这个孩子。”
“还有两件事:一是老冯接到电报后,请示是否需要派巩肃和回来协助;二是局本部派来增援的是张弛。从北平到上海都是日战区,不用过封锁线,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赶到。”
周成斌气息奄奄的答道:“不必,你尽管走,张弛抵达之前,有孙栋盛,彭寍韡,没事的。”
葛佳鹏答道:“我这就去给老冯发电报。”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难得正色行了个军礼:“属下告退,二位长官多保重。”
刘泽之答道:“佳鹏,一路上小心,回到重庆,替我等敬问长官起居。就说我等经长官教训后,痛定思痛,今后一定尽心效命,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明白,一定把姿态尽量放低。”
葛佳鹏走后,刘泽之又道:“您不让巩肃和来增援,可见是和我想到一处了。76号突袭浦江县,制造惨案,如果我们不能还以颜色,今后恐怕再无宁日。”
周成斌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除了76号,还有别的力量……滥杀平民,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我想催促张占,尽快搞清楚状况,而后在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实在不行,可以命,孙栋盛和杜一帆联系,不过,不要让,孙栋盛知道张占的存在。泽之,多事之秋,策划一定要周全。”
刘泽之见周成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说话也越来越吃力,说道:“我明白,老周,我有些眩晕,就到这里吧,等我缓一缓,也等一等张占,再拿出个具体方案,向你汇报。”
下午五点,76号情报处长办公室,何其莘对张占、尤汉波说道:“你们就不能消停一点?赵长青又在影佐将军面前告了你们一状,说是顶撞长官,不服从命令。他要的是什么资料?为什么不给他?”
张占为难道:“他要的资料是只有倪局长或者是经过倪局长书面批准,才能调阅的,我和游组长没有资格看,更遑论拿出76号,交给赵长青了。”
尤汉波也说道:“张科长说的没错,就算我们要给,机要室能答应吗?”
何其莘无法,又换了个话题:“赵先生还说他命张占你从76号叫两个人去见他,他要讯问,你也回绝了?”
“何处长您明鉴:赵长青要找的人是行动队的范大可和顾泰宁,他们不在76号,我到哪里去找?”
“那也要好好回话啊,为什么顶撞长官?”
张占很委屈:“顶撞长官?这怎么可能?倪局长一再告诫要尊重赵长青,不要让他挑出毛病。赵先生一直在提杨文举,说什么他一走,杨文举就……那意思是上海的情报部门办事不利,牵连到了满洲,这都哪跟哪啊?”
尤汉波作证道:“张科长说的没错,我们是好好地和他说的,说倪局长不在,范大可、顾泰宁也不在,去了哪里我们不知情。等倪局长回来,会马上转达。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话里话外,对倪局长颇多非议,我们一句话都没敢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就这么点事,至于向影佐将军告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