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幸会。”
“刘副局长客气,久仰了,你可是军统的后起之秀,王牌特工。”
“邓站长谬奖,泽之愧不敢当。”
和邓荣鸿很熟稔的张弛说道:“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见面不易,还是谈工作吧。”
刘泽之端茶奉上,邓荣鸿说道:“唉,不怕刘副局长——”
“邓站长叫我的名字吧。”
“那我就托大了,泽之,不怕你笑话,局本部命令沈阳站除掉相原信义,两次出手,四人牺牲,相原信义却毫发未伤。局本部密电申饬,我这张老脸都没处放了。老张说这件事由他和你出手,我就拜托了。归老张指挥的特别行动组的人也到了,人数不多,却是毛先生亲自挑选,报戴老板认可的精英,我也就不派人给你们添乱了。”
刘泽之笑笑答道:“那我们就先干着,如力不能及,再向邓站长求援。”
“什么求援?你们是帮我的忙。”
张弛说道:“泽之,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中午就可以见到那个人。”沈阳站对杨文举衔恨颇深,事成之前,万不能让邓荣鸿知悉内情。
刘泽之示意明白。
老牌职业特工的邓荣鸿自是不会多问,说道:“沈阳站奉命执行‘偷梁换柱’计划,也是毫无进展,泽之,老张说你已经开始行动了,有需要我尽力的吗?”
刘泽之很尊重的答道:“正要向邓站长汇报……”
听完刘泽之的话,邓荣鸿半是真心半是做给刘泽之、张弛看,感慨道:“没想到一天之内就有如此之收获,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邓站长言重了,等到证件伪造好之后,我会派人潜入新京造币厂,盗出人事资料。之后选择策反对象,对其策反,就要仰仗邓站长了。”
“这是沈阳站的责任。泽之,还有件事,局本部把电报发给了我,命我转告:任务结束后,葛佳鹏留在沈阳站听用。”
刘泽之一愣,随即笑道:“来之前我一直担心局本部不答应我带队,原来是这样。葛佳鹏是军统的特工,服从命令是天职,我没有意见。可惜的是他虽然带了个徒弟,时间太短,还没有入门。”
“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不放人那。上海分局对沈阳站的支持也不是第一次了,浦江短训班的学员有一半调拨给了我们。”
“应该的。对了,邓站长,这批学员来源很杂,除了从第三纵队的战士中挑选的,还有从社会上招来的,出发时又很仓促,没有来得及进行例行甄别。”
“我明白了,会命人补上这一程序。唉,沈阳站不能和上海分局相比,这些年一直处于守势,苦苦支撑。东北沦陷最早,又没有根据地,连个东道主都做不了。”
刘泽之笑道:“你我虽是初识,却是自己人,没必要说这么生分的话。”
邓荣鸿起身道:“我就不多打扰了,如果没有机会再见面,请替我向成斌问好。”
这样的会面越早结束越安全,刘泽之并不挽留:“周局长也命我问候你。听说他进特务处,还是跟着您实习的。”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斌的能力,早就不是我能企及的了。泽之,多保重。”
送走邓荣鸿,张弛说道:“这是杨文举的地址,研究所给他租的房,一套四间的高档公寓,有两个人和他合住,其中一个是日本人。这是我命人调查后的一些细节,你看看吧。”
刘泽之看完有了主意,顺手烧毁,答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出面和他谈,然后你再露面……”
“听你的,那我十点半到。我先走了,一会见。”
十点整,刘泽之按照张弛派人找到的地址,来到杨文举在长春的住宅楼对面一家高档俄式西餐厅里等候。
武顺上到二楼敲响了杨文举的房门,这周白日轮休在家的杨文举开门问道:“你找谁?”
“对面西餐厅的,老板娘说这个月的账请您结一下。还说您喜欢的法国棍式黄油面包有货了。”
杨文举是西餐厅的常客,为了方便,每次都是签单,每月月底结账,他皱眉道:“你们是怎么搞的?五月份的帐我已经结了。”见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武顺一副为难的模样,起床晚了早饭没吃的他想着也该吃午饭了,吃完西餐再买几个棍式面包回来也不错,又道:“你是刚来的吧?我跟你去一趟吧。”
武顺连连致谢,在前面领路。
刚开门营业的西餐厅内还没有客人光临,老板娘也不在前台。杨文举听到老板娘的声音从后堂传来,不疑有他,向后堂走去。
走过大厅,转到通往后厨的走廊,两面是四间包厢,没等杨文举反应过来,一间包厢的门开了,杨文举只觉得眼前一黑,口鼻被捂住,被拖进了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