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南京,何日离开不详。影佐祯昭返回上海,成立联勤指挥部,自任主任,任命倪新担任副主任。
冯根生心知这是周成斌从内线处得到的情报,也不追问,顺手销毁。周成斌又道:“山下奉文,日本陆军上将,旨在重新打开南太平洋战局的作战计划‘捷一号’作战计划的主要执行者。”
“他要来南京?这么说日本人已经决定要把淞沪陆军的一部调往太平洋战场了。”
“是的,我有两个方案:一是调刘泽之,带领即将于浦江特工初期短训班结业的人员,组成第二行动部,从你负责的潜伏特工里抽调一部分归他指挥,协同行动。”
冯根生坦率的答道:“我觉得不妥,如果日本人下定了决心,多搞一些破坏活动并不能阻扰日军增援太平洋战场。而且上海分局能独当一面的职业特工并不多,不过**个人,抽调给刘副局长之后,我这里就捉襟见肘了。短短的两个月,短训班的学员又难堪大用。”
“是啊,有行动就会有牺牲,摊子铺得太大,人员素质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提高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穷凶极恶的敌人抓住破绽。”
“第二种方案哪?”
周成斌说道:“集上海分局全局之力,刺杀山下奉文!”
冯根生不敢轻易表态,仔细斟酌后答道:“周局长,影佐祯昭和倪新是刚成立的联勤指挥部的正副主任,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我们在淞沪日本占领军司令部,或者是76号,是否有卧底?”
周成斌简单明了的答道:“有。”
“那就干他一场!山下奉文转战中国各个战场,血债累累!”
“这件事须向局本部请示,你回去后以我和刘泽之的名义给局本部发电报,得到许可后你派人把情报放在之前约好的第一号死信箱里。命令巩肃和继续执行破坏任务,突然停止行动会引起日本人的怀疑,记住:保存实力,尽量不要造成伤亡。我明天要面见内线。”
“周局长,面见内线太危险,你是上海分局的灵魂,万一出事……能否通过电报和他联系?或者我去?”
“有些事情我要和他当面商议,电报里说不清。老冯,我不是信不过你,少一个人知道,他就多一份安全。”
十九日清晨七点,刘泽之来到葛佳鹏的办公室,见葛佳鹏正在摆弄十来张纸张,刘泽之说道:“你总摆弄这些纸张干什么?”
“我从一年前就有个想法:伪造南京汪伪集团的中储劵,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纸张。您找我有事?”
“周局长发来的密电,已经译电了,你看看吧。”
“局本部同意了周局长的提议:除掉山下奉文,太好了!周局长命令您组建一个三人行动组,我算一个。”
“没这个必要,我带着武顺、崔峰就行了,你留守浦江县,明天孙栋盛来接受新招募的士兵,你转告他,命他在多留几天,等我的消息。”
葛佳鹏点头答应,又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马上就动身。今天是十九号了,山下奉文二十二号抵达南京,二十五号离开,时间很紧。”
下午一点,接到周成斌的指令,恰好轮休的张占以去郊区垂钓为名,开着借来的一辆汽车,在上海郊区接上包祖章,找到距离木渎古镇五公里外的路边一家茶馆,把车远远的停在路边一棵大樟树下。
包祖章拎着一个暖水瓶走进茶馆,一眼看见周成斌,二人对视,包祖章递给茶馆老板两张零钞,老板替他灌满水瓶,他接过来走出了茶馆。
周成斌随即结了账,也离开茶馆。步行百余米,上了汽车。张占把车驶到一条废弃的简易公路上停了下来。
周成斌说道:“老包,没必要回避。张占,我还以为你脱不开身来见我,你来了最好。经我提议,戴老板批准,决定除掉山下奉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本以为山下奉文就要来了,76号会进入紧急状态,取消轮休,谁知倪新昨天宣布调动人手,组建了四个临时行动组,每组二十人,由他亲自带领参与山下奉文的保卫工作,76号的工作暂时交给了何其莘负责。我这个行政科长是后勤人员,没被挑中。”
“这个联勤指挥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共才八十人?并不多吗。”
张占汇报道:“在缅甸一再失手的影佐祯昭回来了,为了挽回上峰的信任,一回来就成立了这么一个联勤指挥部,他的如意算盘是整合上海军警宪特的力量,对付军统以及其他反日组织。倪新是联勤指挥部的副主任,围剿军统76号是主力,警卫山下奉文是一项临时任务,他不能把76号的人都抽调走。山下奉文也自有卫队、随员。”
“你没被挑中?那么我们怎么才能了解山下奉文的行程?”
张占答道:“有个好消息,老彭被倪新编入临时行动组,带着一名护士应对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