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随时可以光复。
孙栋盛带着军统的绝大多数人走了,应该也为的是这件事。那个姓崔的随警卫队行动,难道韩德勤派去协助军统光复行动的就是扩编为一个整编营的原医院警卫队?可惜的是范大可不在,搞不清具体的行动时间。
范大可带队协助军统光复根据地,太好了,他肯定会设法破坏,有一个身为营长的内线,军统光复根据地的设想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惜的是范大可手边没有电台,如果自己能搞清楚军统发起进攻的具体时间,岂不是大功一件?
顾泰宁拿起账本,交代了雇来帮忙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力笨几句,进了医院向警卫队驻地走去。
警卫队驻地颇为忙碌,许松全的部队有些已经来了,原警卫队却还没有腾出宿舍,纷乱无章。顾泰宁一边找人结算旧账,一边留心探问,好几个人都说明日凌晨一点就要开拔。至于开拔后有什么行动,士兵们是真不知道,几名军官又都缄口不言。顾泰宁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帐也结的差不多了,怕停留太久,引人怀疑,只得夹着账本向外走去。
警卫营宿舍靠近后门有两间杂物房,顾泰宁路过,突然听到范大可的声音:“给我找医生,再给我打一针止疼针。”
顾泰宁一愣:范大可怎么在这里?他退后两步,闪身躲在一棵树下,装作翻看账本,侧耳倾听。
“吵什么吵?你以为还是我们的队长啊?该死的奸细!还想要止疼针?有药也不给你用!”
另外一名士兵的声音响起:“就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日本人的汉奸!要让别的兄弟知道了,能活撕了你!”
“小点声!军统的长官不是吩咐了吗?行动在即,让其他人知道了会动摇军心。再说他还没有招供,现在还不能死。”
“其实不说,好多兄弟也在怀疑。”
“他们怀疑是怀疑,可我们不能说。范大可,你说你何苦来着?宁可被竹签子钉手指,也不肯招,你死心塌地为日本人效力,有什么好处?”
顾泰宁心虚不安的听着,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老顾,你怎么在这里?”
顾泰宁吓的一哆嗦,赶紧掩饰:“黄队长,我来结账,有笔账好像算错了,我正在看。”
“这里你不能停留,快走吧。”
“我这不是想去后门找两个正在上岗的兄弟吗。”
范大可似是听到了动静,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军统对我使用酷刑,以为我会屈服?做梦!还痴心妄想和皇军硬拼,再度建立匪区……”
黄队长脸一沉,厉声说道“还不快走?!”
顾泰宁不敢再停留,诺诺连声的走了。
回到纸烟店,隆冬季节,顾泰宁汗湿重衣:原来范大可被捕了!好悬那,好在他还没有供出自己!可他能坚持多久?现在是刘泽之不得不做了胃切除手术,孙栋盛等人匆忙赶赴前线,才没有继续审讯吧?可不会耽误太久的,不是又来了个姓崔的吗?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立即潜逃吗?还是那个问题:逃回去能取得上峰的谅解吗?顾泰宁点着一根烟,苦思冥想:如果自己在范大可暴露被捕的危机情况下,搞到军统发起具体进攻的时间,发报后,隔一段时间,因此事也有暴露的危险,不得已才潜逃,不仅不会受到责难,也许还会重用吧?可军统何时发起进攻那?许松全的部队已经来接防了……
到了小力笨下班的时间:“老板,我走了。您把账都结清了吧?警卫队走了。”
什么?顾泰宁被惊醒,走到门口,果见警卫队的士兵列队开拔。“老板,我回家了。”
顾泰宁挥手道:“回去吧。”
小力笨走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泰宁神不守舍的等到七点零几分,关上了店门。走进后面的房里,草草收拾了一番,架设好电台,呼叫联络后,开始发报:海王星被捕,被酷刑审讯,坚不招供。军统对外封锁了消息。职获悉军统下辖武装力量,已离开韩德勤部占领区。原军医院警卫队扩编为一个整编营,协助军统行动,将于近日发起进攻,妄图攻占原匪区,具体时间不详。一名姓崔的特工出现在军医院,有可能随此营行动。军统副局长刘泽之胃部切除手术住院,匪首周成斌下落不明。
刚发完电报,没等他收拾,门被大力撞开!崔峰带着王庚等人持枪闯了进来,厉声喝道:“不许动!”
顾泰宁拼命向窗口窜去,崔峰一脚踹来,顾泰宁闪避,顺手拿起桌上的半坛酒劈面砸去,崔峰躲闪不及,酒坛砸中他的左头骨,头破血流,酒坛破成碎片,酒水淋淋漓漓洒了一身。王庚抬手就是一枪,击中已经蹿出窗户的顾泰宁的左腿。顾泰宁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