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不返……廖涛和的父母,还有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几天前被‘请’到了南京……倪桑,这半年来谢威藏身的在镇江的小院,都有谁知道?”
“除了属下和谢威,只有奉命去接谢威的盛丰栋。那里有我派的四名‘照料’谢威起居的特工,还没有来得及撤回。那里距离南京只有七十多公里,您的意思是想‘请’廖涛和的家眷在那里暂住?”
“是的,你去找盛丰栋,命他去司令部见我。”
“是,属下这就安排。”
凌晨五点,重庆叶君远的办公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四个人正在鏖战。叶君远叹道:“今天可是输惨了,泽之,在上海和你打过牌,那一次可是我以一赢三。”
刘泽之笑道:“那是倪新让我们几个哄着你玩!门前清都不敢胡牌。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有一年的时间,以教英国人打麻将挣学费。”
巩组长奇道:“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倪新,就是那个76号的当家人?老叶怎么还和他玩过牌?”
叶君远解释道:“我落入76号手中,倪新想诱降我。陪我玩牌的三个人,倪新还罢了,你和丁林杰,都是军统的叛将。那个时候我恨死了你们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自己人,对了,丁林杰是怎么死的?方便说吗?”
刘泽之感慨道:“是我一时不慎露出了破绽,丁林杰怕孤证不能致我于死地,继续寻找证据,他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件事,大义灭亲……这样的母亲,我实在是愧对她,我这个人,命犯孤煞……”
巩肃和怕引发刘泽之的隐痛,赶紧换了个话题:“打完这把,十二圈就结束了,还玩吗?”
陈劲松答道:“我也是输家,明天轮休,再玩四圈,这个时候我们四个出去,太惹人注目了。”
刘泽之点头道:“好,再玩四圈就有人来上班了。老叶、老巩,我明天轮休,散了局我和劲松开他的车去温泉,你们去不去?”
“明天我们都不休息——谁啊?”敲门声响起,四人都是一愣:这个时候谁来了?办公室聚赌,说起来可不好听,为这事被关几天禁闭,或是受个处分,丢人可就丢大发了!叶君远起身应门,其他三人七手八脚的收拾。
“是我,老韩。叶主任,你见到刘泽之了吗?听门卫说他晚上八点来找过你,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叶君远打开门,笑道:“刘秘书啊,他在我这里,我们商量点事……那什么,泽之,有人找你……”
韩秘书走进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当即明白。刘泽之笑道:“老韩,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韩秘书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找你可真不容易,好几个人找遍了你可能去的地方,我还打电话追到温泉,说是你定了今天的房,谁想到你在这——商议公事,还恰好是四个人。”
刘泽之笑笑没搭话。老韩又道:“毛先生找你,赶紧走吧。”
刘泽之一边走一边问道:“毛先生昨天下班不是回渝园了吗?出什么事了?”
“上海分局出大事了……”
陈劲松和叶君远隐约听见了这句话,脸色均是一变。
来到办公室,毛人凤说道:“韩秘书,戴老板的车来了,你去汇报。泽之,上海分局孙栋盛和冯根生联名发来急电,你看看吧。”
看完电报,刘泽之忧心忡忡:“同时失踪?一定是出了大事。毛先生,张占被启用了吗?”
“十来天前,周成斌提出过启用的申请,我命令他便宜行事。”
“也就是说周成斌离奇失踪后,和张占无法联系,而高瑞,没有电台,她会不会设法和根据地取得联系?”
毛人凤答道:“你的思路是对的,必须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应对。周成斌汇报过高瑞的身份,不过是倪新家中的一个佣人,她能知情吗?侥幸得到情报,能有机会送到根据地吗?”
“是啊,难度太大了。毛先生,能不能启用稽查处所属的那部电台?”
“一直在呼叫,没有回应。”
刘泽之一筹莫展。
毛人凤又道:“五天前戴老板刚交给上海分局一项任务:飞鹰计划。现在看来……”
听完毛人凤的介绍,刘泽之答道:“恕属下直言:目前的上海分局,属下是说失去了周成斌和张弛的上海分局,根本没有能力执行‘飞鹰计划’。”
“唉,你说的不错,上海分局执行的对汪伪集团下辖的和平救**的策反计划,不能停下来……”
韩秘书进来报告:“毛先生,甘敏那里还是没有回应。戴老板命您马上去见他。”
“我这就去,泽之,你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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