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腿脚不方便的陈劲松,万一出事,帮不上忙还要让其他人分心保护,军统就不担心有人接应,耿镇宽趁机跑了?再无论耿镇宽是否招供,军统手头要做的事很多,何况我又在重庆各界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军统一记响亮的耳光……指认现场?事发时现场军统的人不算少,还有什么没搞清楚的?老陶,你一路上没发现什么异常吧?”
陶吉成头道:“你的有道理,我和贺儒怎么没有想到?您是属下有可能被人跟踪了?您是知道的,属下的专业是电报通讯的,这方面的经验不足,现在……我不敢,唉,我多留心就好了!”
“心无大错,你我,还有老庞,必须马上转移,你去通知老庞:销毁一切可以让军统追踪……”
把风的老庞急匆匆跑进来道:“古先生,情况不太对,有很多人在距离咱们二三百米之外活动,这里很僻静,以前从来没有过……”
古华陡然起身,命令道:“出事了!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听着;带着电台下密室!军统抓住我之后,狂喜之下,未必会仔细搜索,你们也许可以逃过一劫——快去!这是命令!没必要为我陪葬!如能脱险,转告贺儒:谍报网暂时由他全面指挥,近期内保持静默,等待野将军的指示!”
陶吉成和老庞只能匆匆执行命令。
古华推开配枪的保险,走出大门。如果被包围在这两间房子里,等于缴械投降,还会连累陶吉成、老庞失去最后一线希望,只有走出去,虽然在开阔的深秋菜地里,一无遮掩,逃离的可能性也极低,他寄希望于对手要留活口,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古华穿过菜地,走了不到五十米,就知道今天没有任何幸免的机会:敌人参加行动的最保守的估计也在五十人左右,而且是有备而来。他故作不查,继续向前大跨步的走着,每多走一步,留给陶吉成他们的机会就多一分。
培训班受命负责指挥行动的唐教官看到目标居然自己走出来了,当即命令道:“提前行动,缩包围圈,马上抓捕!目前只看到了一个对手,抓活的!”这么多教官学员围捕一个人,还不能抓活的,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几个临时组建的行动组冲了过来,唐教官身先士卒,带队冲在最前头,一边跑一边喊道:“站住!再跑开枪了!”
古华对准他就是一枪!唐教官中枪扑倒在地。
参与围捕的学员们急了,子弹从四面八方飞来,古华只得卧倒在一个土坑里还击。
另外一名姓万的教官眼见古华已经进入狙击区,喊道:“都不准开枪,包围他!”
隐身在一颗大树后面的迟教官手中的狙击枪响了,准确擦中古华持枪的右臂,古华脱手,手枪被冲击波冲出去七八米远!他并不想重伤对手,怕的是对手自裁。
见对手失去反抗能力,十余名学员上前逮捕了古华。
三半,审讯还在继续,无论是刘泽之循循善诱,还是包祖章威胁要动大刑,岳老四咬定牙关是自己叔侄都不识字,有人出钱让他们在军统局本部外面贴东西、刷标语,是治疗花柳病的广告,他们贪财就干了。因为粘贴这些广告被逮着了,市政管理局、卫生局都要罚款,所以只能偷偷贴。
张贴虚假下三滥的广告,不过是罚款、命令环卫局开除,最多拘留几天的罪过。
包祖章心道看样子不用刑是不行了。
刘泽之把几乎是同样的话又了一边:“岳老四,你老奸巨猾,可以蒙混过关,你侄子怎么办?他招了,你不?罪加一等!”
“长官,你让俺什么?俺就是贪钱,俺确实不识字,俺要是知道贴的是这些东西,借给俺个胆,俺也不敢!俺错了,俺侄子是个老实孩子,他不会撒谎的,您可别逼他,万一有个好歹,俺没脸去见他爹娘……”
包祖章咬牙切齿的怒道:“好,好,有种!军统是什么地方?你会不知道?有本事你就别改口!”
“别看俺不识字,军统俺当然知道了,国家的大衙门,保护良民百姓的,里面都是有大学问好人,叫什么来着……公仆吧?长官,你一定要相信俺,你活干完了,俺还留着那些刻字的布干什么?等着被抓啊?我就给烧了……”
包祖章气的脸色发白,对刘泽之道:“动刑吧,先收拾那个兔崽子!”
刘泽之面现难色。
岳老四拍着腿嚎啕大哭:“您不能这样啊,你都开了啥子记者会,我冤那,我要去更大的衙门伸冤,没法活了……”
刘泽之看着他,没有话,岳老四的哭声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
七八分钟后,刘泽之似是失去了耐心,悠悠开口:“别哭了,我信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岳老四闻言一喜,不敢相信,抬眼看着刘泽之,包祖章等人也惊呆了。
刘泽之把一张《释放证明》调头冲着对面的岳老四,递过一支笔,指着最底下一栏道:“这里,对,就是这里,签名。”
岳老四下意识欠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泽之拿起释放证,嘲讽的笑道:“不识字?这笔字写的还不错吗——”他板起脸,厉声喊道:“战时通敌,就是死罪!”
岳老四这才反应过来被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骗了,手中的钢笔落在了地下,颓然坐回凳子上,眼睛是全是愤怒和不甘!
包祖章等人先后反应过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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