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药都在什么地方?”
“洗手间就在收银台边上,常用的药在收银台对面。”
十五分钟后,又有一名行动人员陈铭赶了回来,老艾自去收回杜鹃。葛佳鹏问道:“没人跟踪吧?说说你的发现。”
“没有,距离这里大约十公里的一家德国人开的药店里有这种药,我是以购买咳嗽糖浆的名义找的这种药,就在收银台旁边的柜台第一层最左边。”
葛佳鹏暗道:这种药并不常用,却放在收银台旁边,可见是有意为之。他一边不停手的干活,一边说道:“把你看到的画出来,老艾,你们两个研究一下两个地方的地形,看看哪一处更方便下手。老艾,你去密室里拿五百美金,要旧钞,还有备用的假车牌,预备着。”
周成斌危在旦夕,走正常的运输渠道来不及了,只能冒险亲自走这一趟。
陈铭按照记忆画出了示意图,葛佳鹏一喜,陈铭看见的正是药盒的另外一面,他拿过两人画的示意图,仔细对照,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见二人的记忆力还靠得住的。现在他最担心的是76号会不会换掉里面的药品,唉,先设法搞到手再说吧。
一点整,葛佳鹏拿出伪造好的两盒成品,已经乔装好了的老艾和陈铭拿过来细看后,都有点不放心:“乍一看能乱真,仔细一看,有点粗糙,葛组长,能蒙的过去吧?”
“帮我收拾东西,放心吧,你们不是说这两家药店的柜台里都只放着一盒药吗?我们替换药品后,没有参照物,又放在有玻璃的柜台里,店员和监视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去,等他们发现了,我们早走远了。你们两个决定好了去哪家药店吗?”
老艾一边帮着收拾、检查枪支,一边答道:“我建议去离这里近的平康药店,一是那里的地形我们熟悉,距离近又节省时间;二则那是家大药店,总有顾客,对手的监控不会很严密。葛组长,您是想租用一辆汽车吧?车行离那里也不远。”虽然刚到上海不久,老艾对藏身地周围的地形已很熟悉,
“好,出发吧,老艾,你配合我,具体细节我们边走边说。小陈,你用这五百美元和之前备用的假证件去租一辆汽车,在药店东边的那个三岔路口大槐树下等我们。”
一点四十,衣着寒酸的老艾搀扶着脸色蜡黄,走路颤巍巍,一副苦力打扮的葛佳鹏艰难的走进药店,让他坐在收银台边一张椅子上,用地道的山东话问道:“大兄弟,我哥哥突然拉痢疾,您能给看看买点什么药,又便宜又管用?”
葛佳鹏掏出皱巴巴、发黄的手帕,擦着冷汗。柜台里的那名店员本就心绪极差:这搞得是哪一出啊?一大早就来了三个素不相识的人,假扮成店员,老板还点头哈腰的不敢得罪,按照他们的要求临时给两名同事放了假,说是不能让人看出来店员过多,从而起疑,偏偏自己运气不好,不在放假的两个人之内。这三个人中的两个守在门口。里外一个在收银台看着装有监控物资的那个柜台,却什么都不懂,几乎所有的顾客都让自己和另外一名店员接待,真他妈倒霉。
那名店员看了看葛佳鹏,有点医学常识的他怀疑此人是不是得了急性痢疾?天越来越热了,这病是要传染的,他赶紧说道:“有土霉素,一盒三十五,也不贵。”
“几盒才能治好我哥的病?”
“不好说,吃了再看,你先买两盒吧,一天三次,一次三片。”
老艾陪笑道:“那就买两盒。”
店员开单子,葛佳鹏勉力支撑着说道:“就买一盒,别乱花钱。”
老艾不肯,说道:“买两盒,一盒万一治不好,怎么办?我可不能老在家陪着你,再不去拉车,咱们兄弟俩吃什么?”
店员开好单据,老艾接过来去旁边的收银台交钱后,回来又递给那名店员,店员打开柜台取药,葛佳鹏似是缓过一口气,站起身过来要抢单据,嘴里还说道:“就买一盒!兄弟,没钱了,都买了药,拿什么买粮食?”
店员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老艾,老艾赶紧过来赔不是:“别听他的,先生,就拿两盒,哥,钱都交了,人家不给退!”
两人拉扯间,葛佳鹏突然一捂肚子,急道:“我要上厕所。”边说边向收银台边上的洗手间冲去。
店员一把没拉住,赶紧说道:“不行,你这病有可能传染,,那个谁,帮个忙拉住他!”
那名特工赶紧出来阻拦,狠狠一把,推的葛佳鹏退后几步,他走出来的时候,收银台边的柜台被推开了半边,也过来阻拦的老艾扑了个空,踉跄两步,半个身子摔进了柜台里。
葛佳鹏勉强站稳,一把拽住那名特工,气喘吁吁的争辩道:“你为什么推我?我又不是不给钱,狗眼看人低……”
店员只得赶来劝架,老艾以手扶地,起身跑过来劝架:“都别吵了,哥,咱们出去找厕所,药都拿好了,快走吧,回去赶紧吃药,吃了药你的病就好了……”
那名特工走回岗位,习惯性的看了看柜台里的东西,原封未动,这才放心。
葛佳鹏一边向外走一边喋喋不休:“凭什么推人?兄弟,厕所在什么地方,我扛不住了……”
二人说着,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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