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重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唉,陈劲松的腿截肢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可惜了,军统的跟踪与反跟踪高手,只能去一个培训班混日子里,这个年头,唉……也好,总算没把命丢在上海。”
怕刺激张占,权菅祜不再多问,又交代了几句,三人就此分手。
当天晚上九点,汪秘书办公室内,张弛回来了:“老汪,刘泽之走了,我亲眼看着他上船的,奇怪的是权菅祜和那个叫古华的没有一起走,难道他们四个分两路走的?”
汪秘书摇了摇头答道:“不是,负责跟踪权菅祜的人汇报说姓权的换了家旅馆,没有离开重庆。”
“这么说他还有事没办完?刘泽之没有汇报是什么事?”
“权菅祜滞留重庆当然是还有事要办。八十六号并没有汇报,应该是他也不知情吧。”
张弛又道:“对了,监控权菅祜还有什么收获?何时可以动手破获日本人重建的潜伏在重庆的谍报网?我不能长期留在重庆,上海那里,周局长一个人,我不放心,但是又很希望有机会参与破获抓捕。你不知道,周局长受过电刑,后遗症很严重,一直没有机会彻底静养恢复,自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身体一直不好。”
汪秘书皱眉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权菅祜这两天除了和刘泽之见面,给张占设局,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而那个叫古华的,今天凌晨突然失去了踪迹。”
张弛一听就急了:“失去了踪迹?怎么回事?六七个人跟踪一个人,还是在中国人自己的底盘上,这是失职,必须要追究责任!陈劲松负责的那个培训班是提高班,学员应该都是曾独当一面的职业特工。”
汪秘书解释道:“老张,你别动气,因为要保护刘泽之,所以命令他们宁可跟丢,也不能让被跟踪的人发现。再说你知道的,执行跟踪任务那些人都不是重庆本地人,来了重庆就直接去了培训班,此次又是临时接受任务,连个熟悉地形的机会都没有。好在权菅祜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张弛只得作罢,想了想又问道:“这个古华到底是什么人?八十六号说之前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而权菅祜对此人颇为客气,权菅祜是76号行动队长,虽是下属,却和倪新一样都是上校军衔,地位不低啊。”
“难道古华的军衔也是上校?小野平一郎手下上校军衔的特工?八十六号居然连听都没听说过……张弛,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只能继续跟踪权菅祜,八十六号说他们次来有两个任务,一是发展卧底,由刘泽之负责,宋宁生协助,从表面上看已经完成,所以刘泽之和宋宁生回了上海;第二个任务是启动重建的谍报网,由权菅祜负责,古华协助,难道实际负责人是这个叫古华的?”
汪秘书无可奈何的答道:“也只能如此了,老张,跟踪权菅祜的事交给我负责,你还是少露面。”
张弛虽不放心,也只能点头答应。
二十四日下午,汪秘书再一次请来了张弛:“老张,权菅祜一直在收集重庆民生方面的资料,又和张占见了一面,问了很多有关毛先生行踪、分工、起居等方面的情况……”
两天来坐立不安的张弛打断了他的话:“这些都是不急之务,他留在重庆,就算是他曾长期潜伏在重庆,也是有危险的,就是为了这些事?那个叫古华的,有下落了吗?和权菅祜联系过吗?”
“没有,权菅祜买了一张明天上七点开往桂林的长途汽车票,我想他是想由桂林转道越南,而后经由香港回上海。”
“一张?你确信只有一张?古华不走?还是分头走?”
“目前还搞不清楚。”
张弛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说道:“能不能抓捕权菅祜?”
“在你来之前,我请示了毛先生,也提出抓捕的申请,被驳回了。”
张弛说道:“为了八十六号的安全,为了今后张占的卧底,不抓捕也是对的……可是现在权菅祜要溜,而古华又失去了踪迹,破获日本谍报网的事请怎么办?老汪,权菅祜让八十六号先离开重庆回了上海,会不会是八十六号暴露了?如果我们在放走了权菅祜,岂非鸡飞蛋打?”
汪秘书答道:“你的顾虑有道理,八十六号已经离开重庆,我也很担心他会有危险,却又无法联系,只得向毛先生汇报,毛先生说陈劲松比较了解对手,又没有参与此次行动,旁观者清,命令他一同商议,我已命人去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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