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下午没人,刘泽之睡了一觉,吃完晚饭,去相川直男的包厢找他,敲开了门,相川直男笑道:“我正要去找你,走吧。”
一眼扫去:包厢里有一个保险柜。刘泽之笑道:“要不咱们在你这里打,你们这里有人要睡觉就去我们的包间。”
相川直男答道:“不方便,还是去你们那里吧。”
刘泽之无可无不可:“也好。”转身进了这间包厢的洗手间,很快又探出头来说道:“相川君,洗手间的水龙头怎么关不上了?”
相川直男走进来试了试,也没有办法,只得说道:“好像是螺丝脱扣了,刘桑,你回去等我,我找个人修修。”
当天晚上的牌局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和相川直男同一包厢的另外一名日本人也换下了古华加入战局。结束时权菅祜等人已经熟睡,相川直男二人拿起外套回了自己的包厢。相川直男等人住的包厢洗手间的水龙头一直没有修好,火车上储水有限,不能“长流水”,只好关了开关,几人一直借用刘泽之包厢的洗手间。
打牌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两天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九号上午十点,影佐祯昭等人抵达宜昌,全体人员下了专列,在此停留三天后,按照各自的编制,有的继续待在宜昌,有的乘坐军用卡车前往鄂西前线。搭车的刘泽之一行人是个例外,他们将于十号凌晨离开宜昌,潜入重庆。
专列停靠的站台已经戒严,刘泽之等人拎着行李下了火车,站台上看见相川直男等人抬着保险柜,往一辆军用吉普上装。两天来,刘泽之在专列上观察得知从南京运来的保险柜只有这么一个。
刘泽之过去招呼道:“用帮忙吗?”
相川直男笑着致谢:“不用,刘桑的桥牌打得真好,等回了上海再去找你切磋。”
“欢迎之至,那我们先走了。”
乔装成火车站清洁工的张弛在隔两个站台的天桥上,带着口罩,一顶稍显过大的工装帽子压到了眉梢,一边扫地,一边留意着专列停靠的站台的动静。
宜昌火车站只有一个汽车可以通行的出口,一辆挂着警用车牌的汽车驶来。鄂西会战一触即发,各种编制、兵种的日伪军云集宜昌,除了会战指挥部,谁都搞不清到底有多少种番号的部队。
伪装成执勤警务人员的小孔上了车,说道:“一切顺利,冯组长,我接到张队长通过手势发来的车号了。”
十几分钟后,一辆军用吉普驶出出口,冯根生驾车悄悄跟了上去。
按照计划,刘泽之等人自行安排在宜昌时的行程。权菅祜去向影佐祯昭告辞后,一行四人出了火车站正门,门前有一处黄包车夫兜揽生意的小广场,刘泽之放下行李,说道:“你们在这里雇车,我去那边的纸烟店买包烟。”
权菅祜答道:“替我带两包。”
刘泽之很快拿着一整条烟回来,权菅祜也雇好了三轮,几人分头上车赶往共荣大旅社。
下午一点,张弛回到落脚的一间民房里,周成斌递给他两把钥匙,说道:“在火车站纸烟店内,八十六号交给我两个在肥皂上印着的模具,这是我配的钥匙,我想他应该是搞不清楚究竟哪一把才是,索性印了两个模具。”
张弛很兴奋:“太好了,本来我只有六成的把握打开保险柜,事先复原,让对手看不出漏洞,有了这个,就有八成的把握了。保险柜所在的地址也找到了,冯根生带人在侦查周围的地形。”
周成斌答道:“明日凌晨一点开始行动,你动手,我掩护。得手后你带上冯根生,立即出发赶往重庆。在重庆配合八十六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张弛点头答应,又道:“你放心吧。唉,可惜了,余浩辰要是在,就有十足的把握了。有件事我想向你汇报:老余曾对我说过,和他有过合作的苏文峰,就是孙栋盛的表兄弟,近况很不好,整个人痴痴呆呆的,靠捡垃圾为生,虽然苏文峰出卖了组织……可是76号的电刑,你我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他说孙栋盛不敢和你我说,私下却很难过,拜托他向我进言,想把苏文峰接到根据地……当时还被我严厉斥责,说他立场不坚定。周局长,如果我回不来了,老余的这个心愿,请你替他完成。”
周成斌答道:“你有所不知,苏文峰是八十六号释放的,如果军统出面照顾,会给泽之带来麻烦。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顿了顿,周成斌又道:“张弛,算上你,第三纵队前后有四任队长,李智勇、孙文凯、戴如都……我希望在驱除日寇,复我河山之前,你能是我最后一个副手,行动时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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