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出来说道:“将军,浅野君醒了,医生说生命应该没有危险了。听说您来了,他想见见您。”
影佐祯昭点了点头,走进病房,刚下手术台的浅野一键虚荣的问道:“将军,抓住……陈劲松了吗?”
“正在追捕,你别太担心,医生说了你不要紧。”
浅野一键很失望,又问道:“泽之……还活着吗?他是为了给我疗伤……”
“刘泽之?他没事,子弹取出来了。安心养伤,其他的别想了,我先走了。”
上午十点半,76号一众特工忙碌了几个小时,搜查一无所获,赵敬东无可奈何的叹道:“唉,李主任刚才来电命令行动结束后分头赶回上海,收队吧。”
赵敬东上车离去,众人纷纷各自设法回上海。一名特工对老钱说道:“当官的有车,我们只能坐公交车了。这里只通一趟车,半个小时才来一辆,这么多人太挤了。钱大哥,我们去前面刚搜查过的那家茶馆喝口茶,等第二趟车来了再走不迟。”
“行,那里好像还卖烂肉面,这一晚上,忙得天昏地暗,吃碗面再走。”
二人来到茶馆要了一壶茶、两碗面,老钱三口两口扒完,一回头,阿三手拎一把黑铁皮壶从灶间里挑帘出来,给茶客们续水。一眼望去,凌晨搜查时灶间里敞着口的地下室的盖子盖上了。
老钱信步走近看去,只见盖子严丝合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里有个地下室的入口,站的这么近也看不出来,可见当初设计和施工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一个小茶馆搞这么一间密室,想干什么?而且平日应该很少开启,破桌椅还罢了,那些劈柴是茶馆里每天都会用到的东西……他抬眼向后院望去,若有所思。
在灶上忙碌着的龚新华过来谄笑道:“长官,您来了,瞧我这双眼,真该挖了,居然这才看到您,还要点什么?我这家小茶馆也没能入口的东西。”
老钱也笑着答道:“刚才公务在身多有打搅,你忙你的,别招呼我了。”
“阿三,再给长官换杯热的,长官,今天的茶钱和面钱都由小店请客。”
老钱笑笑,答道:“那可不行。”他提高声音对同伴说道:“吃完了没有?车快来了,走吧。”
那名特工一边答应一边扒完最后几口,在桌上放下两张钞票,急急忙忙跟着老钱走出茶馆。
走出十几米外、老钱低声说道:“茶馆有问题,你去车站看看还有没有没走的兄弟,叫回来,到隔壁那条街来找我。”
半个小时之前,唐吉田带着一名第三纵队的战士赶着一辆装满蔬菜的马车也到了,唐吉田和76号照过面,不敢靠的太近,命令那个小伙子过去侦查,那名战士很快回来报告:“唐组长,搜查的人二十分钟前撤走了。龚新华说伤员在和茶馆后院一墙之隔的那家中医诊所里。”
唐吉田命令道:“你去诊所告诉冯根生,做好准备,我把马车赶过去,上车就走。”
那名战士来到诊所,已经接到龚新华隔墙报信的冯根生把还在昏迷中的陈劲松放上担架,上面铺上一层薄木板,木板上放满了各式中药材,马老先生又拿来一支珍藏的老山参和两小瓶止血药交给冯根生。
冯根生一再致谢:“老先生,辛苦您了,来日一定登门重谢。”
“应该的,你们是在为全体中国人打鬼子,多保重。”
马车来了,趁四周无人的一个空挡,冯根生和那名战士抬着担架麻利的上了车,唐吉田赶着车离开。
马老先生松了口气,年逾六旬的他仅此一番折腾,疲惫不堪,他捶了捶自己的后腰,叹道在日本鬼子的宪兵队走了一遭,这把老骨头全垮了,该死的小鬼子!摘下盘点暂停营业的木牌,准备回房间收拾。
就在此时,老钱带着三名特工闯进茶馆,一名特工持枪逼住龚新华父子,掏出手铐铐住二人,厉声喝道:“不许动!其他人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离开茶馆!否则抓你们进76号!”人手不够,不能扣押茶客挨个盘查,好在也不怕茶客里同伙,只要抓住老板父子审讯,落网是迟早的事。
七八名被吓坏了的茶客赶紧溜之大吉。
老钱带着两名特工来到后院,翻墙进了中医诊所!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马老先生一时吓的不知所措,呆立在当地。
诊室是两间打通的临街北房,老钱四处一看:染血的纱布和床单、空了的止血药瓶,冷笑一声问道:“老先生,你的病人那?去了哪里?”
没等马老先生回答,老钱命令道:“把他拷上!搜查!”
诊室和用作卧室的另外一间北房很快被翻了个底朝天,不仅没见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暗道密室。老钱用枪指着马老先生的太阳穴,问道:“人去哪里了?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哼!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书首发于看书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