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任务,今天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展妈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都过了一个月,人是因公殉职,被公安部授予烈士称号,安里木人死了,好歹还给他父母留了点有用的好的声明。
安里木这一生说起来究竟是算幸还是不幸,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懵懵懂懂的初恋,和初恋的小女友那种纯情的喜欢,一生都难忘。初恋那般美好,只是未能走到最后。那个时候的安里木,也不过是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大孩子,和展小怜一样不懂什么是感情。他爱那时候的展小怜吗?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
其实他不懂什么才是爱,他只知道自己非常喜欢展小怜,喜欢的不得了,再后来那成了一份责任,让他充满正义感的心里知道自己亏欠了小怜,他在她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和她做了亲密的事,那时候他在对小怜的喜欢中加入责任,那种他必须要对她未来负责的想法,安里木对展小怜的喜欢只会让他怀念,让他回味,但是不会刻骨铭心。
安里木这一生真正爱过的,只有瞳儿。
小葵是谁?小葵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耻辱,是他被人强迫塞过去的耻辱,安里木知道他对不起小葵,可是他没有办法爱小葵。他在小葵家里的时候感受到底只是压抑,心高气傲的岳母,官腔十足的岳父,留学归国的妻子,这看起来很美的现实,只让安里木感受到了他们无可奈何之下的排斥,如果不是他们受人胁迫,这辈子都不会让小葵嫁给他。
小葵是安里木的心里的一块毒瘤,同时也是他的责任,特别是在面对小葵一心想把家庭经营好的情况下,安里木对小葵的就会更加无所适从,他不能从心里接受她,但是他又不能推开她,小葵单纯,容易相信人,被父母过度的保护,总觉得她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她忘了,她无法掌控人心。
小葵对安里木温柔体贴柔情万种,可问题是,安里木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她对安里木而已,就是责任。所以瞳儿轻而易举的就攻克了安里木的心。
瞳儿和展小怜,安里木在面对这两人的时候,他是好不容易有的选择展小怜,因为对那个时候的安里木来说,他没有其他的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必须要为他的小怜努力,他以后打算跟小怜结婚,和她生孩子,而瞳儿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可是当安里木注定和展小怜没有未来,并娶了小葵之后,他已不敢在展小怜身上抱有任何幻想,瞳儿重新出现在安里木的视线里,她美丽,妖娆,性感,她出现在哪里,男人的目光会选择性的忽略纯情的小葵,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像罂粟一样,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安里木挣扎在良知和*之间,他从坚定不移的拒绝到欲语还休的抗拒,再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冲动,足足花了两年时间。
小葵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她频频把一个觊觎自己丈夫的人带回家中,安里木给了她那么多的暗示,结果换来的是争吵。
小葵觉得安里木瞧不上自己的朋友,因为他不止一次跟他说不要和瞳儿太接触,每次安里木说起,都会因为这个争吵,最严重的一次是小葵哭着跑回娘家,跟父母告状说安里木不尊重他的朋友。
安里木有苦说不出,瞳儿说起来是他的恩人,当初他治疗腿伤的钱就是瞳儿给的,他不能忘恩负义,要对瞳儿客气,而瞳儿的诱惑时时刻刻,他又不能直接和小葵说瞳儿勾引他,勾引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又没有真凭实据,瞳儿反驳他就是自作多情,他更加不能和小葵说他对瞳儿有感觉,除非他疯了才会这样说。
就因为安里木的抗拒,所以才逼的瞳儿出手,她不能让小葵死,因为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要她疯,她要她像一个疯婆子一样,把自己的丈夫主动推离她的怀抱。而擅长此类事件的瞳儿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瞳儿和安里木第一次幽会是意外,最起码对安里木来说是意外,安里木开车顺便送同事去车站,回来的时候好看到一个交警在值勤,往一辆发动机没熄火的车上贴了一张罚单,因为车占了行人道,结果车是瞳儿的,瞳儿觉得自己就停一会,马上就走,交警是个老头,不吃美人计那一套,计时说停了快十分钟了,而且上班高峰期,影响行人走路,然后吵了起来。
结果瞳儿扭头看到警车,伸手就把警车给拉了下来,说这交警欺负人,安里木只好和同事停车过去一问,这明摆着是瞳儿不对,就劝瞳儿认罚,瞳儿有钱,也不在乎,只是觉得太气人,安里木说话了,就给了,再然后瞳儿就哭的梨花带雨,说是被气的。
一个漂亮女人哭的跟什么似乎,安里木又不能放着不管,而且,只要安里木要离开,瞳儿就找一堆的借口,弄的安里木根本走不了。一个目标明确的女人,一个心虚不已的男人,只要女人稍稍主动一点,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一拍即合,何况那时候的安里木家中,还有一个时不时发疯的小葵,怀疑安里木和周围所有女人的关系,却从来没怀疑过她所谓的闺蜜凌瞳,整天像瞳儿哭诉,却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的底细摊在了情敌的面前,让她知道他们半年没有亲热,让她知道安里木对她变的不耐烦……
可恨的是瞳儿,可悲的却是小葵,亲手把自己的丈夫推向了别的女人怀里。甚至在安里木被人小葵家人怀疑下药的时候,他也选择了沉默以对,他爱的是瞳儿,所以,他选择保护瞳儿,宁愿他自己被人怀疑。
下毒的事件最后不了了之,因为警方找不到正确,甚至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另一个是小葵哀求她的父母,她在清醒的时候得知安里木被抓,跪在地上求她父母放了安里木,她说她相信她的丈夫是清白的。
安里木这一生最喜欢的人是展小怜,最对不起的人是小葵,但是他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还是瞳儿,所以,在他中枪的那一瞬,脑子想的只有瞳儿,然后才说父母。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安里木睁着眼,瞳孔开始扩散,渐渐的失去了焦距,心脏的某一个点有点空,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时间回到了儿时的黑白画面中,古老的南塘镇,白墙黑瓦的建筑,那些奔跑的身影,光着的小脚丫踩在水洼里,溅起灰色的泥点,孩子的嬉笑声响起,一个头上扎在小辫的小奶娃屁股上裹着尿布,手里抓着一个手缝的布娃娃,蹒跚着走了几步,站在他家门口扯着脖子喊:“木头多多!”
安里木被人抬在担架上,白色的医护人员疾步奔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他剧烈的呼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即将死去,却从未有过的安静,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的时刻想起的不是瞳儿,而是曾经纯真无暇的南塘镇街景。
这么多年,他变了,随着这个社会的而改变,再也不是站在南塘镇带着一帮孩子玩的安里木,再也不是满身正气充满正义感的那里面,再也不是羞射腼腆不和女同学交流的安里木……他世俗,他贪婪,曾经他深恶痛绝的钱权色也成了他如今往上爬的工具。
安里木不在是曾经的那个安里木,他会大部分人一样,早已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上了乌烟瘴气的色彩。
生命走到尽头,他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心口的血即便被纱布压迫也在汩汩流血,他睁着的眼睛彻底失去生机,却在最后从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展爸展妈当天下午就赶回南塘镇,见到了安家父母,展妈和安里木的妈妈抱头痛哭,谁都没想到木头就这么走了,人早已火花,给父母留下的只是痛哭的回忆。
如果说还有点什么是对安家父母安慰的,那就是安里木和小葵生过一个孩子,是女孩。
其实小葵和安里木半年前离过一次婚,那是在小葵病愈之后,安里木虽然没有被抓到出轨,但是外面有人看到过他和瞳儿同进同出,还是在距离他们家很远的城市另一边,这似乎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安里木一个正常男人,为什么可以和妻子没有性生活甚至没有提过要求,小葵单纯,只是在单纯的人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也会明白,所以主动要求离婚。
安里木求过,希望能挽回婚姻,但是小葵坚持。只是离婚没多久,小葵发现自己怀孕,小葵的父母坚决要求把孩子打电话,小葵自己想生,她恨安里木不假,但是她更爱安里木,安里木后来得知小葵怀孕,在小葵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开口求道:“小葵,我们复婚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当个好丈夫,一心一意对你和孩子……”
两人复婚,小葵在半年后生下一个女孩,取名安琥珀。而安里木也确实做到了他曾经跪在小葵家门口的承诺,当个好丈夫,一心一意的对小葵和孩子,不过这段幸福对于他们整个婚姻来说太短暂,因为安里木最终的结局是死亡。
如今安里木去世,安家父母知道争不过小葵家,孩子肯定要不回来,而且小葵真的好,安里木牺牲后她哭了很长时间,即便如此还是坚强的带着女儿安排了丈夫的后世,甚至忍着悲痛安慰公婆,人死不能复生,她还年轻,孩子还小,公婆年纪也大了,她现在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展爸展妈从安家离开,展妈眼睛通红,展爸叹气:“木头这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那么好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展妈擦眼泪:“现在家庭都是独生子,这么大一个家就这样散了,老安夫妻俩以后可怎么办啊?哎……”
展爸展妈是真难受,安里木和展小怜真是青梅竹马,两家关系也好,要不是当初两孩子谈起了恋爱闹的有点僵,两家关系会更好,结果现在人没了,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所谓人生无常,就是这样的。
老夫妻俩回家,趁电梯上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他们家门口蜷缩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展爸展妈被吓了一跳,展爸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是个人,他皱了皱眉头,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幽?小幽是不是啊?”
那团白乎乎的东西突然动了动,然后慢吞吞的把一个颗黑脑袋从她睡裙里掏了出来,一脸委屈的看向展爸展妈。
夫妻俩一看还真是小幽,多少有点惊喜,毕竟是真心实意养了好几年,有感情了啊,展爸赶紧掏钥匙开门,展妈把幽给拉进屋里,小幽的头发还是她走的时候那个长度,好像一直都有人打理,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常年没见太阳,手里还抱着一本书,展爸拿过来一看,发现是词典,就是几年前小幽走的时候展爸拿给她的词典,就是旧呼呼,页数一点都不少。
小幽睁着空洞的,黑漆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展爸,展爸把词典翻了翻,发现从第一页开始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个字上面,每个字上都被画了一个圈,展爸知道之前幽写字的时候,写一个她知道做一个记号,画个圈做分割线,现在所有字都画了圈,这是不是等于小幽把这些字都写了一百遍啊?
展爸指着书问:“小幽啊,这些字你都写完了是不是啊?”
小幽空洞的看着展爸,在听到展爸的声音以后,脸上总算露出点像人类的表情,连连点头。展爸高兴的夸了一句:“哎哟,看不出来我们小幽这么厉害,这么多字都写完了。”展爸对她竖大拇指,“小幽厉害。”
展妈在旁边担心的说了句:“她爸,这孩子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被人送回来的?”
展爸也奇怪,只是还顾得上问,跟小幽说话要耐性,不然什么都没问出来,展爸指指厨房,“你去给她弄点吃的,我来慢慢问,看看是怎么回事。”
展爸在客厅和小幽说话,展妈在厨房做饭,时不时探头看一眼,就听到展爸在慢吞吞的问话,问完了就让小幽在纸上写,反正她现在会写字,还能知道什么意思,就让她写。
展妈给小幽煮了面条,煮完了还不敢直接端出去给她吃,这孩子啥都不懂,烫死人的东西她都能吃下去,展妈害怕,还找了盆子放了凉水,把面条碗放到盆子里凉了一会才端出去。
小幽一看到面条,那黑漆漆的空洞眼神立马就亮了,抱过大碗,伸手就往面条里抓,展爸一巴掌拍过去,小幽顿时委屈的看着展爸,展爸把她拉起来去厨房洗手:“你这孩子怎么又忘了?吃饭要用筷子,你筷子要是忘了怎么用就用勺子,反正不能用手抓,用手抓就不让吃了,知道不?”
小幽委屈的被展爸抓着手擦,完了坐回去,刚想动手,顿了下,抬头看了眼展爸,默默的低头抓起桌子上的勺子开始往嘴里扒面条。
展妈推推展爸:“她爸,这孩子怎么说来着?”
展爸皱着眉头不确定的说:“这孩子好像是在说燕回死了,她没地方去,就被人丢在我们家门口了,应该是这个意思。”
展妈睁大眼睛,“真死了?连这孩子都被人丢了呀……”
展爸看着使劲扒面条的小幽,叹气:“这孩子谁要她啊,不说话不做事,吃东西都要教,”顿了顿,展爸说,“送回来也好,我们养不就行了?好好一个姑娘,就这样丢了,不过,看起来这孩子除了衣服没穿好,其他还没退步,不错。”
展妈这心肝肺给急的,那小怜是不是就能回来了呀?在屋里转了一个来回,展妈看看时间,觉得这个点小怜肯定起床了,按照以前的时间来算,小宝也应该上幼儿园了,展妈开始给展小怜打电话。
展小怜接到电话的时候确定刚把费小宝送幼儿园,她正坐在车上往家里去,展小怜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妈?”
展妈抱着电话躲卧室里说话:“小怜啊,妈跟你说,你可以回家了,你真可以回家了,那小子真死了……”
展小怜点头:“我知道了妈,我二哥给我打过电话说了。”顿了顿,展小怜叹气似的说了句:“没想到,他那样的人是以那样的方式死的。”
展小怜听龙谷说了,别人说的话展小怜可能会分析一下,但是龙谷说的话她还是信的,龙谷个性谨慎,不确定的话他不会乱说,如果连龙谷都这样说,展小怜是信的。
展妈一听展小怜这样说,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哎哟我的小怜啊,妈妈的小怜啊,你总算可以回家了呀!”
展小怜“咯咯”笑起来,“妈,我回家也正常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
展妈抹眼泪,嘴里说道:“还能怎么样啊?妈盼着你回来呗。要不然,我闺女有家不能回,我这辈子都死不瞑目了。”
临挂电话的时候,展妈突然说了句:“哎,小怜,你木头哥哥你还记得不?”
展小怜一愣,怎么好好的提木头哥哥了,她当然记得,她怎么会忘了呢?展小怜应了一声,点头:“嗯,记得。木头哥哥怎么了?”
展妈叹口气,有惋惜又痛心的说:“你木头哥哥一个月以前出任务,结果被枪打中心脏,没扳过来了,没了。”
展小怜手里的电话“嘭”一声掉在车上,她愣了愣,弯腰手忙脚乱的捡起来,“妈,你没玩笑吧?”
展妈说着眼圈就红了,“你这孩子,这种事能开玩笑嘛?我跟你爸下午刚从南塘镇回来,你安叔安婶一下子老了能有二十岁……”
展小怜没怎么听清,她的脑子一片茫然,连木头哥哥也死了。
跟展小怜通完电话,展妈挂了电话出去,发现展爸正拿着梳子给小幽梳头发,小幽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发箍,发箍上还有多黑色的花,展爸就想把发箍拿下来,结果小幽护的厉害,好像那东西是她宝贝似的,就是不让展爸碰。
展爸哭笑不得:“好好,我不碰总行了吧?”
展妈见小幽喜欢,还把特地去买了个红色的,结果小幽还是不换新的,一直戴那个黑色的。
展爸展妈可乐了,“这肯定是个重要的人送给她的,看她宝贝的。”
展小怜挂了电话,她重重的咽了下口水,想把喉咙口的那处郁结咽下去,木头哥哥竟然死了!
安里木是展小怜这一生里最美好的回忆,他留给展小怜的,都是些美好的东西,他所有的温柔,他温暖的怀抱,他纯净的笑容,宽大而又温暖的手掌……他是展小怜最纯情初恋的里最璀璨的明珠。
展小怜从来没有也不敢去窥探安里木的另一面,每一次快要接近的时候,展小怜都会退缩,她知道没有人会一尘不变,包括她的木头哥哥。所以,她总在抓住安里木衣角的时候缩回手,她不愿玷污她心目中那片净土,她宁愿自欺欺人的让自己相信,她的木头哥哥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样子。
展小怜伸手抚了抚心口,不让自己被那口气堵死,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台历,掀开看了看日期,然后她站起身,让人找来吉拉尔,“管家大叔,我想近期带着小宝回国一趟,家里就交给你了。”
山羊胡管家对于公爵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和他深爱的妻子无比的尊敬,虽然他知道公爵和夫人离婚,但是他也知道那是公爵大人对夫人爱的表现,不顾七十岁高龄,坚持留在公爵府照顾小公爵,以致山羊胡大叔的儿子只能继续当他的草坪修剪工。
山羊胡管家对于公爵夫人的动向从来不会过问,那是夫人的自由,他无权过问,只要夫人和小公爵一切安好,他什么都不在乎,“夫人,请您放心交给吉拉尔吧,杰拉尔一定为夫人和小公爵赴汤蹈火。”
展小怜点点头:“谢谢管家大叔。”
费小宝被展小怜接回家,好奇的追问:“妈咪的家乡不是猪猪哥哥的家吗?”
展小怜“哈哈”笑:“不是,那是妈咪的家,但是不算家乡,妈咪的家乡,是有姥姥和姥爷的地方。”
费小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老半天又开始慢吞吞的问:“妈咪,妈咪的家乡有好玩的东西吗?”
展小怜点头:“有啊,妈咪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还有妈咪现在住的地方,多很好玩。”
费小宝拧着眉头想了想,又问:“妈咪小时是什么样子?”
展小怜想了下,突然站起来一拍手:“小宝想知道妈咪小时候什么样子?”
费小宝慢吞吞的点头:“嗯,想。”
展小怜对着他做了个鬼鬼的表情,说:“小宝等一下,妈咪去给小宝找一个东西,小宝一看就知道妈咪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样了。”
说着展小怜牵着费小宝的手,走向放杂物的地方,她让人打开门,然后亲自进去翻腾,最后从最里面的地方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箱子,费小宝被飞扬的飞尘吓退好几步,又跑回来拉展小怜的手:“妈咪,细菌宝宝。”
展小怜笑眯眯的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拉住拉链,颇费了翻力气才把箱子打开,尘土飞扬,费小宝再次要拉着展小怜跑远点,“妈咪快跑,细菌宝宝来了。”
展小怜笑道:“妈咪不怕。”
箱子外面满是灰尘,但是里面非常干净,展小怜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袋子,掏出一个东西,里面还裹了一层布,她把布打开,把里面一个大半新的玩偶娃娃拿出来,在费小宝面前晃来晃去:“当当!这是妈咪小时候的样子!”
费小宝睁大眼睛,把小肥妞奶糖的玩偶娃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突然嚷了句:“哇,小宝好喜欢妈咪小时候的样子,漂亮。”
展小怜心花怒放,被儿子逗的哈哈大笑,蹲在他面前狠狠亲了一口:“好儿子,那妈咪就把妈咪小时候的玩偶娃娃送给你了,你以后要是不知道妈咪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看看它就知道了。”
费小宝使劲点头:“妈咪漂亮。”
仆佣在给展小怜和费小宝收拾行李,时间定了,机票定了,展小怜说要走,那就肯定是要走的。她离家这么多年,总算有了机会,总是要回去看看父母的。
展小怜给了展爸展妈通知,说要回去,展爸展妈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是真的激动,这种心情是安享小镇或者是湘江感受不到的,女儿这是回家,真正的回家。
展妈提前几天就在家里大扫除,把展小怜房间的床铺褥子全换了新的,地板是展妈跪在地上擦了一下午,小幽光着脚是不让走路的,一定要穿袜子,还是干净的、不能有气味的袜子的,要不然乱跑就要挨打手心。
对于小幽的存在,展爸展妈没敢说,展爸都决定了,等小怜回来的时候,就暂时把小幽锁在客房,让写单词,趁小怜不注意的时候再给她塞点食物不让她饿着,反正一切以小怜和小宝为主。
家里真是被展妈打扫的一尘不染,厨房卫生间,一样都不漏,马桶里的水干净都能舀起来当矿泉水喝了,小幽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写单词,这是展爸教给她的任务,必须要写,小幽怕展爸展妈不要她,不敢不写,使劲写。
日期定好,展小怜带着费小宝和保镖上路,经过长途飞行,展小怜和费小宝出现在摆宴郊区的机场,展爸展妈一起去接的,眼巴巴的等在出站口。
费小宝下飞机以后,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都成了蚊香眼,软绵绵的喊了句:“妈咪……”然后吐的昏天暗地。
展小怜使劲抱着小家伙往外面走,刚出站就看到展爸展妈等在那里,展爸一看就知道小宝晕机了,这孩子晕机都跟人家不一样,下了飞机以后才会晕,第一次是被吓的,还送医院了,后来就有经验了,知道吐了就没事,展爸赶紧从展小怜怀里接过来,“小怜,爸爸来抱。”
展小怜伸手把一件披肩搭在费小宝身上,怕他受凉。
展妈在旁边看着,心酸无比,就觉得他们家小怜命苦,不过小怜能回来这真是大喜的事,她不想说扫兴的话让小怜不高兴,这都多少年了啊?总算回家了呀!
展小怜的脚踏在摆宴的土地上的时候,心情是激动的,她回家了,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她再一次回到了摆宴的土地上。
胖妞妞们,爷正努力朝着结局的方向前进,胖妞妞有朝着月票的方向前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