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瞳儿不知道外面的那个男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发出一些让他心悸的声音,比如他订了一份有着八十年历史的沉香红酒,比如他要了一篮可以刺激到人神经的特种鲜花,又比如他还让人在四个小时以后送顿夜宵,而最让瞳儿恐惧的是,他让人送一盒避孕套,并且告诉总台,那个牌子才是他一直用的,甚至点名了要水果味。
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示,那个男人欣然接受了燕回送给他的礼物——她。
龙谷挂了电话,穿着拖鞋的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他慢条斯理的穿过客厅,径直走到卫生间门前,伸手敲了敲门:“瞳儿小姐?”
瞳儿猛的一个激灵,她伸手拧开水龙头,结结巴巴的回答:“唉……哎!我还没有好。”
龙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卫生间门中间那块大面积的磨砂玻璃,语气暧昧的提醒:“*一刻值千金,瞳儿小姐可别浪费了你我二人千金的光景。”
瞳儿的背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腿甚至有点站不直,如果她还是那个死心塌地跟从燕回盲目崇拜他的女人,她会毫不犹豫的脱光自己送到那个男人的怀抱,就像当初她虽然不愿,但是却遵命去勾引安里木一样,她觉得她是为了燕爷卖命,是用一种伟大的献身精神听从了燕回的命令,可如今呢?
瞳儿慢慢的蹲下身体,她有一个爱的男人,她爱上了就没有放开过,她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用尽了手段,不惜拿出当初她给他下药导致亲密事件发生的视频,让他的生硬拒绝生生卡在了他的喉咙,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吐不出来。
安里木最初毫不留情的拒绝里多了份愧疚,即便这份愧疚对于安里木来说毫无记忆,可视频中清晰的面孔让安里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那是他,真的是他,原来那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这份愧疚让安里木对瞳儿再也没有办法用强硬而决绝的态度拒绝她的疯狂倾述爱慕和追求。
小葵最初的神经错乱只是轻微的,那一段时间是小葵最幸福瞳儿最痛苦的阶段,因为安里木在发现小葵不对劲以后,开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小葵的身上,而瞳儿那时候就是被遗忘的。
瞳儿恨小葵,恨到入骨,如果小葵不是燕回拿给安里木的候选者之一,瞳儿会毫不犹豫的让她在某个意外事件中消失,在瞳儿看来,是小葵抢走了安里木,是小葵吸引了安里木所有的注意。那个傻女人用一种幸福的语调跟她说怀孕了,她测过,就是怀孕了,瞳儿当时的反应笑着说恭喜,然后让小葵的怀孕变成了笑话,小葵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安里木说,孩子就没了。
瞳儿压抑着嘴角的笑,冷眼看着小葵痛哭着扑到了安里木的怀里,说孩子没了。那是孩子吗?那不过是一摊血水而已。
对瞳儿来说,小葵的愚蠢造就了她如今的下场,治好了又怎样?小葵是治好了,而且长期住在娘家,她也再没有了下药的机会,可这些有什么关系呢?
从愧疚到真心,她用尽了一切手段,在小葵真正回来之前,安里木已经是她的了。
瞳儿蹲在地上半响,然后她站起来,伸手关了水龙头,拉开门抬脚走了出去,龙谷站在柜子前,柜子上的红酒架上放了一瓶开了封的红酒,龙谷一只手伸在裤兜里,一只手端着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玻璃杯里面的红酒,听到声音他慢吞吞的回头,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语调温柔的问:“瞳儿姑娘要不要来一杯?”顿了顿,后知后觉似的惊叹了一句:“呀,怎么洗完了衣服还穿着原来的衣服?莫非是瞳儿小姐觉得脱衣服的过程很有情调?”
瞳儿的嘴唇打着哆嗦,她就是在赌,赌这个男人会放过她,赌她今晚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守住身体,她一步千斤的往前走,走到龙谷面前,低着头,哆嗦着身体,突然双膝一软跪在龙谷面前,“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龙谷还是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脸上的表情十分茫然:“怎么?我长了一张古代地主恶霸山大王的脸?瞳儿姑娘这是做什么?”
瞳儿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龙谷,开口道:“先生,您放过我吧?我有自己爱的男人,我不能……我不能背叛他……我会死的……”
“呀,”龙谷淡笑着开口:“这么说,燕先生今儿晚上,是做了棒打鸳鸯的事?”
------题外话------
渣爷还在懒,宽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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