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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席间偶遇,李利虽是瞬间忘怀了,但俊美儒生却对他印象深刻,牢牢地将他的模样烙印在心里。以至儒生此后费尽心机,做出许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撼动了整个天下的局势,从而彻底颠覆了李利心中那个熟悉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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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李府的喜宴从正午开始,一直延续到月上柳梢头,方才曲终人散。
随着前来祝贺的数百位朝中官员相继离去,李利也在李挚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后院。
李府门前,李傕和蔡邕二人一直把董卓乘坐的车驾送出府门,紧接着又把司徒王允一行人送走,然后再逐一送别其他公卿大臣。
距离李府一百余步的地方,醉眼朦胧的董卓突然下令停止前行,随即停在路边,等候着后面的王允一行人。
“微臣见过相国。”
王允车驾上的仆从看到董卓的车冕停在前面,当即停下马车,而王允则带着俊美儒生急忙下车行礼。
“呵呵呵!王允哪,刚才在席间百官们都向咱家敬酒,你为何不向咱家敬酒呢?难道咱家的爱女大婚,你不该给咱家敬酒吗?”董卓醉醺醺地冷笑道。
“呃。相国误会了,微臣万万不敢。席间百官们纷纷给相国敬酒,微臣是怕相国醉酒伤身,因此不敢上前劝酒。请相国明鉴。”
王允知道董卓这是故意找茬,肆意刁难他,但他却不敢不回答。如今朝中的前朝老臣已经不多了,苟活下来的大臣们大多都向董卓卑躬屈膝。俯首称臣,屈服了。只有他王允身居高位,却一直摇摆不定,没有真正向董卓屈服。因此董卓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三番四次地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像现在这种找茬刁难之事,王允之前遇到过很多次。早已习以为常了。好在他也不是迂腐之人,奉承献媚之言,他是张口就来,不会给董卓可趁之机,更不会落人口实。因此董卓屡屡刁难他,都被他从容化解,没有给董卓留下降罪于他的借口。屡次涉险过关,化险为夷。
“好、好啊!你王允这张嘴说出的话,咱家爱听,听着心里舒服。算了,些许小事,不提也罢。”董卓笑着说道。
王允谦恭地赔笑道:“相国宽宏雅量,世人皆知。微臣能与相国同殿为臣,深感庆幸。此乃微臣之福啊!”
“哈哈哈!”董卓大笑着道:“好,说得好!世人皆说你王允才高八斗,今天咱家确是相信了,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咱家喜欢!”
“相国过奖了。这全是相国威加海内,英明辅政之功。微臣只是据实禀报,实话实说而已。呵呵呵!”王允生生挤出笑容,笑着说道。
董卓闻言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眯眯地凑到王允身前。低声说道:“王允哪,咱家听说你膝下有一女名叫貂蝉,不知她今年多大了,可曾许配人家?”
“啊!”王允闻言大惊失色,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目瞪口呆地看着董卓,顿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王允尚且如此,站在他身后的俊俏儒生听到董卓这句话后,反应更加剧烈。但见他身形一晃险些摔倒,神情惊骇,满脸苍白,双眸中充斥着悲愤欲绝之色。不过他生生硬撑着站在那里,咬紧牙关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身形惊颤,低头不语。
“嗯?王允,难道咱家所言不确,亦或是你没听清楚咱家的问话?”董卓神情不悦地沉声问道。
王允看着董卓微怒的神情,顿时心中一颤,急声道:“相国息怒。微臣膝下确有一女,名叫、、、貂蝉,年约二八,之前已许配给温侯吕布为妻,再过五天便是大婚之日!”
这次王允确是据实禀报,没有一点虚假。只是当他说起女儿的名字时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咬牙切齿地说出“貂蝉”二字。那一瞬间,他真想对董卓说貂蝉就在李利的洞房里,有本事你就去抢出来。但这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一闪即逝,他是万万不能这么说的。否则,不仅会得罪李利,就连站在他面前的董卓也断然不信。
果真如此的话,王允难脱挑拨离间之嫌,反倒会促使董卓因此而勃然大怒,既而直接下令杀了他。
因此,王允现在也没有其它念头,实话实说,把这件事跟董卓说清楚。前几天他为了说服女儿王莹嫁给吕布,不惜绝食相逼,迫使王莹应下此事。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王允还活着,还得保住自己这张老脸,答应吕布的婚事就必须兑现承诺。何况把女儿嫁给吕布也不是丢人的事情,所以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女儿下嫁吕布,也算给女儿找个好归宿。
仅此而已,别无它念。
然而,董卓此番堵在路中间开口询问貂蝉,他既知貂蝉之名,想必也知道貂蝉已经许配给吕布。可是他却明知故问,意欲何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