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降临,夜幕徐徐拉开。
龙骧李府。
正堂上,武威军中此来长安的将领,除波才奉命留守东阳谷之外,其他人齐聚一堂。
主位上,李利还没回来,暂时空置。
主位左后方,李挚身着甲胄静静地伫立在侧;右侧临时增设一席位,这是专门为滇无瑕添置的座位。在她身后偏下处还有一个空位,那是金猊卫副统领铁陀站立的位置。
大堂左侧,李玄端坐首位,在他下首坐着从东阳谷赶来的军师贾诩,此时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地说着眼下长安的形势。在贾诩下首还坐着银轱、铁轱、马超和铁萧等将领。
右侧,典韦坐在首位,下首依次是桓飞、滕羽、庞德、胡车儿、桓义、桓全等将领。此外,庞德的下首座位空置,那是留给鞑鲁的位置。
此刻,大堂里众将领皆已左右落座,滇无瑕身着一身银色战甲高坐于堂上,格外显眼。而主帅李利以及鞑鲁、铁陀三人尚未回府,因此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私下悄悄议论,中心话题便是白天武威军与吕布麾下狼骑营的交战情况。
“噔噔噔!”
“主公回来了!”
听到府门外传来的马踏声,众将领神情一震,纷纷起身立于两旁,恭迎主公李利回府。
在众人注视下,李利龙骧虎步地走进大堂,紧跟在他身后的鞑鲁和铁陀二将迅速归位。待李利在主位上坐定,众将齐聚大堂中央,躬身齐拜,声势颇大。
“末将(属下)等拜见主公!”
李利虎目深邃地从众将领身上扫过,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不必多礼,让你们久等了,起身入座吧!”
看着众将落座后,李利关切地对李玄问道:“元忠。金牯腿上的伤势怎么样了,没有性命危险吧?”
“禀主公,金牯副统领左腿上的伤势颇重,好在主公及时为他包扎,性命无忧。不过????他至少需要休养三个月才能把身体养好,伤愈之后,他的左腿已残。不宜随军远征。”李玄沉声应道。
李利神情沉重地微微点头,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金牯骁勇,忠义双全。今日他在两军阵前,阵斩宋宪,重创侯成,随后又舍命重伤吕布。虽败犹荣,理应重赏。
听令,任命金牯为无双城守将,受张掖守将滕霄节制,俸禄等同统领;赏黄金三百两,绸缎两百匹,赐女仆五人。另外。等他伤愈之后,本将亲自为他主婚,婚后方可前往无双城赴任!”
“我等兄弟二人代家兄叩谢主公恩赐!”堂下,银轱和铁轱兄弟二人感激涕零地起身跪拜道。
李利挥手示意二人起身,朗声说道:“这是金牯应该得到的赏赐。他的左腿虽残,但他是马背上的将军,伤愈后,仍就可以纵马驰骋。雄风犹在。暂时让他看守无双马场,也好趁此机会成家立业,等他适应一段时间,再随大军征战中原!”
“多谢主公!”银轱和铁轱兄弟二人再次躬身一拜,随即归位入座。
“马超何在?”李利神情肃然地沉声道。
马超应声出列,躬身道:“请主公示下。”
李利微微颔首道:“嗯。你向众将领通报今日战况和战后事宜。”
“诺!”马超恭声应命。随即他将之前两军对战经过大致叙述一遍,随后说道:“据战后统计。此战我军伤亡三千四百余人,其中两千六百余人阵亡,八百多名将士受伤,重伤致残者三百余人。具体阵亡情况是:金猊卫战死一千八百三十五人。虎啸营阵亡七百八十二人。
吕布麾下的狼骑军战损情况是:阵亡两千三百余人,受伤将士约一千三百余人,共计伤亡三千六百余人。其中重甲骑兵阵亡六百余人,轻骑战死一千七百余人。
这里末将着重提一句,我军之所以能够与狼骑营战成平手,得益于主公在休战之际,下令五百弓箭手一举射杀了三百余狼骑营将士。否则,并州狼骑军的阵亡情况将远低于我军。
战后由我军打扫战场,缴获重甲三百余套,其余三百多套已破烂不堪,需重新修补方可再用。缴获战马一千余匹,兵器若干。所有缴获和受伤将士现已转送东阳谷,由波才统领接手安置。眼下虎啸营和金猊卫六千余将士全部在西城重新安营扎寨,距离龙骧李府只有五里路程。
主公,主薄、军师和列位统领,此战情况就是这样。”
待马超讲述完后,李利颔首示意他归位入座。
随即李利沉声说道:“诸位听了此战始末之后,有何感想?文和,你深知我军与相国麾下西凉军的优劣,说说看,此战我军是胜是败,胜在哪里,败在何处?”
“这??????”贾诩微微愣神,看着众将领都将目光聚在他身上,顿时间颇感为难。
“文和直言无妨。我武威军初建,成军至今不过区区一年时间,连番征战以来,胜多负少,军中自我李利以下,大多数人都有些骄狂自大之心。此战却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今日一战,我军两营人马合计一万余铁骑围杀六千狼骑军,居然打成这样,这里面有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东西。请文和直言吧!”李利神情冷静地沉声说道。
“属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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