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我这么狠?我就不信了。
“去不去啊?”
阎书不快不慢地吃着饭菜,“别靠我太近,不要唱歌,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陈又一愣,要求还真不少。
阎书咽下嘴里的食物,“如果不能做到……”
陈又立马说,“能能能,我保证做到!”
阎书强调,“不要唱歌。”
陈又,“……你说两遍了。”
真是的,唱歌怎么了?看你那样儿,难不成以为我一唱歌,天上就能掉泥石流?
阎书继续吃饭。
陈又发现姜美人朝这边过来了,他撇撇嘴,“我走啦,不打扰你啦。”
阎书无动于衷,眼皮却不易察觉的抬了抬。
姜美人坐在陈又坐过的位子上,“主任,那是陈医生吧?”
阎书冷淡的嗯了声。
姜美人拿纸巾擦擦筷子,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主任您最近跟他来往很频繁啊。”
阎书没什么表情。
姜美人知道男人排斥这个话题,就没敢再往下说,而是问起16号的心脏手术。
有的主刀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会花心思讲一些轻松有趣的调子来缓解其他人的疲劳,活跃气氛。
阎书不会,他的手术都是在严谨安静的状态下完成的,组里的人也全是一个调调。
无论是几小时,还是十几小时。
姜美人仰慕阎书,整个科室的人都看的出来,当事人没察觉。
大概是并不在乎,就没把对方单独拿出来,放在别的位置上。
15号下午,阎书带了几个常用的医生护士出发。
姜美人在队伍当中。
她看到远处跑来的陈又,难掩错愕,“主任,那位怎么……”
阎书在打电话,闻言便侧过头看去,青年未语先笑,尤其是那双眼睛,每一次见,那里头都有亮光。
陈又挨个打招呼,他的态度好,人又开朗,除了姜美人,其他人都很欢迎。
那几人知道陈又也要去凌城,都说那赶巧,可以同路了,还是除了姜美人。
陈又问过一个护士,才知道他跟阎书不是一个航班。
他不太高兴的把手放进口袋,到自己队伍里待着去了。
阎书挂完电话,目光从青年失落的背影上离开,眉头拧了一下。
那护士在跟姐妹聊天,莫名的打了个冷招,把敞开的外套扣上去了。
陈又看着阎书先飞,他在候机室待着,低头刷手机,也没跟谁说话。
刘主任过来说,“小陈,晚点你跟阎主任说声,大家一起吃个饭。”
陈又抬头,“主任,为什么要我去说?”
刘主任说,“你跟他关系近点,行了,就这么说好了,我让小张定个酒店。”
陈又无语,他拿手指戳戳手机,给阎书打个短信,说是主任的意思,等对方下飞机了就会看到。
抵达凌城是在傍晚。
他们不同的科室去外省做手术,情况会有不同,有的病人家属会来接机,开的豪车。
有的会是人过来,叫上出租车,还有的只是打个电话,就没有然后了。
陈又他们这次是第三种情况。
不像阎书一行人,有酒店豪车,只需要直接入住,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的手术。
不过陈又他们的往返机票和住宿费不用自己掏钱。
大家到了酒店就各自安顿,陈又在房间里躺了会儿,手机响了,是阎书的电话。
“我在老街。”
就这么一句,陈又知道是没有变的主任,他抓抓蓬乱的头发,脑子没理好,“是要我过去吗?”
阎书在电话那头说,“这边有腊肠饭。”
他的声音低沉混厚,夹在嘈杂的背景里,依旧分辨的很清楚。
陈又愣愣,“那你等我啊,我这就打车去。”
不到半小时,陈又人就在老街了,这里有很多条小巷子,不管是选择哪一条,都有路可走,没有死胡同。
从其中一条巷子进去,陈又动动鼻子,有臭豆腐!
他脚步飞快的闻着味儿,准确发现目标,却在半路被一只手拽住了。
“干嘛呢?”
“你要干什么?”
俩人异口同声。
陈又说,“我看到有卖臭豆腐的,打算买一碗吃。”
阎书说,“不准吃。”
陈又不明所以,“为什么啊?”
阎书抿唇,“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陈又委屈了,“你管我啊?”
阎书绷着脸,“不是说正在交往吗?我有资格管你。”
陈又一脸震惊。
哟,这是病好了?还是更严重了啊?
手被拽着离开,他很不舍的往后扭头,我的臭豆腐哎。
闻不到味儿了,陈又的心里好受一点,他买了豆皮糯米卷吃,眼睛四处扫动,“你要不要吃?”
阎书单手插兜,“不吃。”
陈又拿了一块递到他的嘴边,“吃一口。
阎书的口气硬邦邦的,“我说了,不吃。”
“真不吃?”陈又说,“那我要唱歌了噢。”
阎书,“……”
糯米卷少了一小块。
陈又咂嘴,这人好像很怕他唱歌啊,为什么呢?
他拿过歌唱比赛的冠军,唱歌的水准挺高的啊。
想不通。
而且还不让他吃臭豆腐,绝对有古怪。
陈又胡思乱想了一下,就把阎书吃了一点的糯米卷全吃掉了,完全不嫌弃。
阎书的眸光微闪。
巷子两旁有一排排的门脸,小样儿都摆放到路边来了。
陈又凑着头这看看,那看看,发现好玩的,就拿手里玩玩,还会跟老板问上几句,总是无意识的做出孩子气的举动,后面的尾巴没自己跑,一直都在。
他忍不住问,“是你吗?”
阎书的眉毛一挑,“是我。”
陈又仔细瞅瞅,继续问道,“哪个你?”
阎书说,“这个我。”
陈又,“……”算了,我还是回头用屁股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