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于是便有了鱼非池独坐房中手里拿的那封信,信上所写之物,乃是叶家诸多罪证,欲知更多,前来酒楼与林渺儿一叙。
在叶华侬想来,鱼非池既然有心要跟叶家不死不休,那么对于一切能将叶家踩到脚底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林渺儿若是为了自保要揭发叶家罪事,鱼非池也自不会错过才是。
叶华侬仍然是学院里的叶华侬,傲慢又自以为是,她能诓得过林渺儿是因为林渺儿的确脑子一般,不够聪明,但是她如何骗过得鱼非池?
鱼非池前去赴林渺儿的约,当然不是因为信上所写之物,依她所言,她是讨厌林渺儿才去的,这真是个大过天的好理由。
叶渺儿为了她家表哥操碎了心,不惜给鱼非池下药让表哥可以对她一亲芳泽,做成夫妻之实。
她当然是一番好心,只是这番好心被叶家利用来干了蠢事。
叶家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靠石俊颜,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石牧寒与无为学院缓和关系,叶家要的是石牧寒与无为学院的关系走入冰点,成为正面仇敌,让站在岸边的林家与他们一同落水。
大家各怀鬼胎,抱着不同的目的,最终走到了一起。
多方巧合之下,叶家的目的几近达成。
石牧寒一心一意地想与叶家撇清关系,一心一意地让林家与无为学院的关第不要再恶化,甚至变得无比安份,绝不多嘴叶家被查之事,但是经林渺儿这么一闹,他所有的苦心都化泡影。
这位颇有才干的二皇子,失了他温润有礼的皮囊,怒容满面。
“殿下,太宰求见。”石牧寒怒火中烧的时候,听得下人来话。
换作以往,石牧寒是要将叶广君拒之门外的,但这个时候却想看看他还要做什么,便说:“让他进来!”
叶广君入得殿内,神色自若,不急不徐地行完礼,看着石牧寒:“今日老臣前来,是有一事要与二皇子殿下相商。”
“太宰大人不妨说说看。”
“陛下对老臣要赶尽杀绝,老臣想着,蝼蚁尚且偷生,便也想奋力一搏。”叶广君说道。
“太宰大人此话何意?”
“老臣认为,现如今的大隋百姓安康,海清河宴,陛下英明睿智,老谋深算,唯一不好的地方只有一样。”叶广君有条不紊一般。
“哦,不知太宰大人指的是什么?”石牧寒眯起了眼,微微后仰身子看着叶广君。
“二皇子殿下有没有觉得,那东宫里坐着的人,着实配不上那把椅子。”
东宫坐着的,是太子石俊颜。tqR1
石牧寒霍然起身,怒视着叶广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叶广君无视了他这番怒火,笑道:“现如今太子殿下得无为学院辅佐,本就是老天赏饭,陛下有意让上央入朝为官,最大的可能是顶替老夫坐上太宰之位,而上央又一直是太子一党,如此太子便得无为学院与上央两方助力,更有虎符在手,军中石无双旧部下皆听他号令。反观二皇子殿下你,昨日与无为学院冲突再起,不止你,连整个林家都将无为学院得罪了个遍,这些年来林家一直守而不攻,碌碌无为,朝中只得人心二三两,纵你二皇子有天纵之姿,怕是在此等情况下,也难以与太子相抗衡。”
“眼看着陛下对太子的扶持日益明显,老臣心想,殿下心里也应该是着急的吧?急于与我叶家撇清关系诚然有向无为学院示好的成份,更重要提向陛下表忠心,以示殿下你洁身自好,想在陛下那处换点父子之情。只可惜,殿下应该知道,隋帝唯一钟爱的儿子,只有十五年前的石无双吧?便是石俊颜,也是蒙石无双之荫才捡了个太子之位。”
“二皇子殿下,不需要老臣重提十五年前的事吧?”叶广君那双浑浊的老人眼睛充满了怨憎,看着石牧寒。
石牧寒手握成拳,夹着怒威:“昨日之事,是你叶家设计的林渺儿?目的是让我与无为学院彻底决裂!”
“二皇子殿下英明。”叶广君欠身行礼。
“叶广君,你到底想怎么样!”石牧寒越看越觉得叶广君的目的不止东宫那般简单,忍不住多疑生问。
叶广君抬起头,苍老的脸上浮着阴冷的笑容,张嘴说道:“老臣,想取太子的性命,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