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重要尊贵的客人,柯大保不得不表示自己的态度,还是背后另有目的,或者想借这个事件来干点什么?余水生并不意外,权力到了一定程度,就自然会想更高的权利,这是官场基本规律。但余水生厌恶那种被人算计,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觉。
比如,柯大保要借这个机会抵制大汤的温泉开发计划?或者要借机会动动玉杨明,来打击玉杨明的合作人余水生?
柯大保省略了彼此试探的过程,他直接说:“玉杨明玉总和我见过面,我否定了他提出的条件。”
余水生笑着说:“就是我,我也会否定。你毕竟是一县之长,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失了威严,以后的工作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下午来找我,我狠狠的批评了他。”
柯大保端杯敬酒,“谢谢余书记!”
“大保啊!说句倚老卖老的话,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你的为人,你的度量,我都看在眼里,说到当官,别人不清楚,你我是清楚的,看起来威风,但实际上呢,有时候为了留住一个千万级的小项目,还得在投资商面前装孙子说尽好话。这苦衷谁知道,他们只看到小偷吃肉,没看到小偷挨打。现在的领导不好当啊!”
柯大保笑了笑,表态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我听书记的,一切服从大局。”
“好!我没看错你。这杯酒我敬你。”余水生心中一喜,他知道这事情算是解决了。
喝完这杯酒,双方的脸上都泛着红光,余水生觉得柯大保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他知道,柯大保肯定有所要求,于是,他很客气的问,“需要有什么需要我沟通调解的方面,尽管说,我这张老脸在玉杨明那边还能说上话。”
“余书记,是这样的,关于大汤的石黄经济开发区,我有个想法……”
…………
…………
玉家别墅三楼书房。
在外面嚣张不可一世的玉高峰老老实实站在书桌前,大气都不敢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玉杨明坐在书桌后,表情严肃的盯着玉高峰,开口问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县长你都敢招惹?不放在你的眼睛里?“
玉高峰辩解道:“爸!柯大保出现前,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县长的客人……”
玉杨明冷哼道:“据我所知,有人提前表明了身份,说他们是柯县长的客人……”
“我以为他们是骗子,招摇撞骗的,谁知道他们真是……”
“就算他们不是县长的客人,你就能随便动手欺负人?你依仗的是什么,天下就没有治得了你的人?你说说,从小到大,你惹了多少祸?中学换了六所,大学你读了三所,最后还是没读下来,一次次替你赔钱,一次次替你擦屁股,给我跪下!”
玉杨明猛的一拍桌子,“都是你妈给宠的,你迟早要给我惹下大祸。”
玉高峰很少见玉杨明发这么大的火,他倒不敢抗拒,乖乖的双腿跪地,低下头,“爸!我招惹了柯县长,他要关要拘我认了,我不给家里带来任何麻烦。”
“你认了,不给家里找麻烦?你要是不生在我家,就你犯下的事儿,牢房都能坐穿。”玉杨明越说越来气,他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玉狮子镇尺狠狠砸在地板上。
他对这个废物儿子简直失望到了极点。但玉高峰却是他的独子。不仅如此,玉家四兄弟家大业大,家里的女人,外边的女人,合起来没有一个连队,也有一个独立排,但毫无例外的生的是女儿,他是这一代玉家单传的玉家宝贝。
这一次他能招惹县长,没准下次他就招惹省长。大汤县的县长玉家可以不放在眼睛里,但出了这个县,或者别的地方,也许就是灭顶之灾了。
十分钟前,余水生给他打来电话,说摆平了柯大保,但言语间暗示,在玉高峰出国前,最好别在外面晃悠,必须给柯大保留点面子。柯大保还趁机提出了整顿公安系统,玉家在公安的一些“老关系”这次有被换除的危险,而且余水生直接告诉他,他为了取得柯大保的谅解,不得不把大汤的经济开发区整顿合并大权完完全全交给柯大保。损失不能说不大。
看着跪在地上的玉高峰,玉杨明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下书桌上的呼叫器。
两分钟后,一名三十多岁的阴冷男人出现在房间。
玉杨明指着地上的儿子,对来人说:“从现在起,禁他的足,你们给我牢牢看好他,谁让他出了这个院子,谁滚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