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以整天跟在他身边的女人。
大概五六分钟后,郭小洲和韩雅芳走出了侧间,韩雅芳低声跟郭小洲说了几句话,两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如鬼神差使般,陈思瑶拿出手机,给郭小洲法律条短消息,“郭书记!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教下市团委的下乡支教活动安排。”
消息发出去陈思瑶就后悔了,这事应该直接县团委交涉,找郭小洲,师出无名啊!明显是无事献殷勤嘛!
而且……
她敏感的观察到,郭小洲并没有去看手机,他的手机根本不在自己身边,而是……
陈思瑶神情紧张的抬头去搜寻韩雅芳的所在。
果然,她看到韩雅芳拿出手机看了看,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她看到韩雅芳漂亮的嘴角浮现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明亮的眸子里却好像闪过一丝嘲讽。
完了,完了,被这个女人发现了……
陈思瑶魂不守舍的吃完饭,不敢在宾馆多待,也没有坐电视台的车,便步行回家。
路过景华公园大门时,她看到县委一号车徐徐驶进公园大门,车后跟随的是云河市委二号车。
她没看错。
的确是郭小洲和赵卫国的车。
午宴结束后,郭小洲邀请赵卫国前去公园的一座茶楼喝茶。
这也是赵卫国等待多时的邀请。自打景华高铁项目落地后,赵卫国三番四次给郭小洲打去电话,意图争取这名云河市新晋常委。
郭小洲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但赵卫国相信,郭小洲在云河除了和他结盟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
…………
公园里的这个新装修的茶楼外表看并不起眼,质朴的青砖灰瓦,就连“静心轩”的牌匾,都是黑底白字,不懂书法的人根本看不出门道。
赵卫国就是个懂点门道的人,他轻“咿”一声,在牌匾下驻足,抬眼打量。
“不错不错,字体朴实凝重,气韵洒脱。”
郭小洲和韩雅芳站在他的左右。郭小洲赞叹道:“市长法眼,我是有人提醒,才知道这是丛非席大师的墨宝。”
“丛非席大师的作品?”赵卫国眯起眼睛看看向牌匾落款处的签名,眼色顿时一热,肃容道:“果真是丛老的签名。丛老可是书法界公然的宗师级人物,一字难求啊!没想到景华居然会出现丛老的墨宝,有点意思,小洲你认识茶楼的主人?”
郭小洲摇头,“不认识,是一名外地老板,我来过两次,都没碰到过,据说她搞这个茶楼也不是为赚钱,主要是自己养茶和一点私人爱好。”
“哦!”赵卫国一边迈步走进茶楼,一边问,“不为赚钱的老板?”
韩雅芳跟着解释道:“因为开张以来,这里的顾客少的可怜,而且茶楼并不作任何宣传。”
郭小洲摇头,“平常的老百姓,哪个喝得起五六千元一斤的茶叶,而且这里的茶室按最低消费收费,我看不出有什么市场。”
赵卫国笑道:“也许是一种高家营销策略。否则你怎么会请我来这里。”
郭小洲洒然一笑,也不解释,“也许吧。这边请。”
韩雅芳似乎要帮领导做辩解,小声解释道:“我们县委办自备茶叶存放在这里,只是支付一部分服务费用。”
赵卫国笑笑没有回答。
以他的地位,自是不需要向一名县委办主任解释什么。
走进院落,只见小桥流水,垂柳依依,石山水木花草,皆恰到好处,足见在设计上下了功夫。
一名男性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了一间纯木制茶室,赵卫国和郭小洲先后落座,韩雅芳吩咐服务生拿县委办存放的普洱冲泡。
这普洱还是春节期间安瑾送给郭小洲的,说是她为一个新茶品代言,茶园老板赠送的极品珍藏。
并不算年轻的男服务生冲泡茶水的经验非常纯属老练,两杯普洱上盘后,满屋都是浓郁的醇香,腾腾雾气飘散而升,闻之气味悠长。
“好茶!”赵卫国闭眼轻吸一口,脸色悠然。
韩雅芳随后和南服务生默默退出茶室,并替他们关上门。
茶室的二楼,是一间布置雅韵的书房,窗户是仿红木的老式窗户,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临窗而立,窗在河上,清风徐徐,举目望去,绿草水色,一览无余。
一个气质超然的女子身穿一套白色家居服站在书桌前,挥毫泼墨。
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女子眉头微皱,轻声道:“进来。”
一个身材稍显魁梧的女子走了进来,神态平静道:“景华的书记来了茶楼。”
年轻女人的手一抖,一团墨汁污了纸上树梢。
随即,女人放下毫笔,抓起失败的作品,揉搓一团,投入废纸篓。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该去见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