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才是他们的头啊,之前一直以为跳得欢的魏哲是他们的主心骨。搞半天,不声不响却出手就捏人七寸的这位年轻人才是……
常平一声不吭地拔腿追上郭小洲。
范保利连忙跟上常平,苦笑道:“常局,你这朋友……”
常平横了他一眼,“怎么,是我朋友的问题?”
“当然不,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但是你这朋友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范保利心想,这不是留了个“爹爹”吗,动不得骂不得怠慢不得,今天晚上还好说,当大爷侍候到天亮,但是明天白天呢?派出所的工作怎么开展,派出所的形象,一旦被媒体捅出去……
范保利是越想心越凉,他已经顾不得脸面了,开始低三下气地对常平说好话。
常平压根不理睬。
他跟出了大门,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谢国放手足无措道:“范局,屋里那位怎么办?”
范保利气往上冲,抬脚朝谢国放踢去,“你这个龟孙子干的叫什么事情?怎么办,马上打电话找杜局长,现在只有指望杜局压压姓常的火气。”
谢国放立刻掏出电话。
杜坤倒是没有睡觉,他一直在等消息。
当谢国放把电话打进来,这么一交代后,杜坤不知道自己应该气还是应该笑。这都特么的什么事?抓*嫖抓出了马蜂窝,全部被马蜂蜇了……
“谢国放,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停你的职,你也是个老公安了,居然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谢国放结结巴巴道:“我是受了他们糊弄,没想到……”
“有没想到你会死?我敲你大爷,把电话给范保利……”
范保利接过电话,叹了口气道:“杜局,我们都被姓常的给玩了一把……”
范保利的位置和级别摆在那儿,而且也是他目前力推的常务副局长人选,杜坤不便直接教训他,只是很委婉的说:“老范,这种事情你们也打电话找我?我来干什么?我来,他就肯伸手让我解开铐子?动动脑子,他是人,总会睡觉。你们不知道趁他睡着解开铐子啊?他即便是铁打的人,不睡觉,你们难道不能强行打开?”
“明白了。”范保利知道第一要务是打开对方的手铐,绝对不能让魏哲戴到天明。“杜局,这事我是有些失察,但您想过没有,城中派出所抓人不到十分钟,常平就拍马杀到,这里边……”
“你觉得?”其实这也是杜坤感兴趣的问题。
“我觉得是常平做的反笼子。”
“瞎扯。难道他是神算子,算到你们会抓他朋友?今天这事情也算个教训,明天你去城中所开个会,也该整整风了……”杜坤说完,“我休息了,你捣鼓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
范保利拿着手机愣了愣神却听到台阶下的停车场发出一阵拳脚声和惨叫。
他一个激灵,玛德可千万别又出什么事情。
当他和谢国放闻声冲到郭小洲的商务车前时,看到两个小青年在地上蜷缩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是怎么回事?”范保利沉声问道。
“我打的。”张翔毫不逃避道。
“……我也动了手。”常平从车尾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