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秘书安排。”
艾雪到底年轻,不被需要了,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恢复过来。
看着艾雪离开,郭小州想起来自己的秘书魏哲。
不知道明天他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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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哲晚上九点就醒了过来,他年轻底子好,纵然烂醉,但深层次的睡上两个小时,起来洗个澡,整个人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
洗过澡,他穿着宽松的睡衣短裤来到客厅。
母亲正坐着电视机前看韩剧,一边看一边抹着眼泪。
魏哲大摇大摆走,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啃了一口,靠在沙发上,含糊其辞说,“妈!我爸呢?”
他母亲这才回过神来,嗔声道:“去洗洗再吃,一点卫生都不讲。”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魏哲满不在乎的继续啃了一大口。
他母亲起身抢了儿子手中的苹果,“懒鬼,妈帮你去洗……”
“爸呢?”
“刚下棋回来,在书房呢。”
“哦,您洗了自己吃,我找爸去……”魏哲一个侧翻身,越过沙发,“腾腾腾”上到二楼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
魏哲一边推门一边说,“爸!我改主意了。”
魏哲的父亲魏大山今年六十二岁,和魏哲的体型相似,魁梧健硕,不同的是脸上多了些皱纹和头上的白发。
魏大山放下手中的书籍,眼眉微皱,“你又改什么主意了?”
魏哲笑嘻嘻道:“认认真真当好秘书。”
魏大山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摘下眼镜,狐疑道:“你小子不是一直埋怨我,说是我逼你的,怎么,说反话?”
魏哲扬了扬头,“正经话。”
“哦?怎么有了改变?”魏大山有些奇怪,他比较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有些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但看似冲动的性格中其实隐藏着心机,可以说他能在陆安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声和场面,三成靠的是背景,七成靠得是自己。整个陆安,背景身份和魏大山相当的不乏其人,这些人的子弟大多数跟在魏哲和辛勤后面混。
和很多衙内相反,魏哲是小事“糊涂”,大事“聪明”的人。严格意义上说,魏哲只会为小事大动肝火,伤筋动骨,真遇到大事,他比谁都能隐忍。
这也是魏大山一直逼这个小儿子往仕途发展的原因。如果真上了道,还真是个混体制的人才。
“今天陪郭县长的几个朋友去吃饭了。”魏哲说着,一屁股坐在父亲的椅衬上,“爸,您了解郭县长多少?”
魏大山脸上露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容,“整个陆安,真正了解郭小州的人不多,你还记得你爸爸的那个老朋友,薛叔叔薛高阳吗?”
“记得,当然记得,鲁西的县太爷嘛,去年还来过咱们家,以前在您手下挂过职。”
“这个郭小州,真不简单呐!”魏大山拂开魏哲的手,起身来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和你谈谈,既然你有心,我们爷俩今天好好唠唠。”
“嘿嘿!我坐大班椅。难得有这么居高临下和您谈话的机会……”魏哲又恢复了那副油滑腔调的神态。
魏大山看着儿子,叹了口气说,“你呀!在自己父亲面前用得着装疯卖傻吗?我早告诫过你,体制内需要的是沉稳,稳重稳重再稳重。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郭县长会喜欢?”
“好!稳重。”魏哲端正坐姿,看着父亲,表情庄重道:“魏大山同志,说说你所掌握的情况。”
魏大山瞪了他一眼,“老实点。”然后摇摇头,把他从薛高阳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魏哲听了,沉吟不语,但眸子里却燃烧起激情。
“你薛叔叔虽然只提了个大概,但以他的性格,能如此赞许一个人,难得。所以我才逼你去当郭县长的秘书,跟着人家郭县长多学点东西,人家才大你几岁,就达到这个高度,这充分证明人家的能力……”
魏哲忽然问,“郭县长能斗过姓欧的?”
魏大山不高兴了,加重了语气:“什么斗不斗得过,你以为是你们小青年啊?一冲动就打打闹闹,什么规矩都不讲?党的XX届四中全会指出:‘要维护全党全国工作的大局,就必须保持社会的和谐,不团结不行,不顾全大局更不行。各级领导干部尤其主要领导干部要带头发扬民主,善于团结班子成员,善于调动班子成员的积极性,善于调剂班子成员的有优劣点,善于发挥班子成员的整体水平。构建‘风正、心齐、气顺、劲足’的一个和谐的领导班子……”
“我服输,爸,您就饶了我吧……“魏哲伸手捂耳。
魏大山沉声道:“党的理论知识你将来不掌握不行,你以为当个合格的秘书很容易?我告诉你,一百个秘书中都未必有一个合格的。你不懂起码的党政基础思想理论,怎么去实施?我告诉你,一个和谐的领导班子,就应该在班子成员之间相互默契、相互补台、相互包容、相互竞争、相互约束,能够沟通,协商,交流,商议,争论达到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统一行动,共同营造良好和谐工作氛围,要形成班子成员整体的亲和力、凝聚力、战斗力,达到一个有机整体……”
魏哲听得面露痛苦,忽然起身逃出书房,嚷嚷道:“算了,我明天另外找人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