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来还尚存一线希望。
不过当幸福的秘书昨天晚上找到他,暗示,威胁,许诺一番后,他不得不拿着卡连夜赶往京都。
何去何从,说了实话,无疑得罪了辛福,以后在陆安寸步难行。
不说实话,又很有可能得罪了未来的顶头上司,郭小州目前是掌握他仕途的人。
朋友跟敌人,往往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的选择,有时候意味着天堂和地狱。
詹邵文心中念头百转,他就算迎合辛福,也成不了辛福的嫡系心腹,未来无非是不受排挤,少受打压,混个安稳罢了。
但这不是他要的生活,他才三十多岁,他还有理想,有雄心,而给予他奋起信心的是郭小州。这个县长如此年轻,而且气势威压直逼欧朝阳,再说,如此年轻,却能从辛福口子抢走县长位置,怎么可能没点能力没点背景,他打算赌一把——要么生,要么死。
“是辛福常务县长的暗示。”詹邵文咬牙道出了真相。说完他默默等待命运的宣判。
无疑,宣判之手就掌握在郭小州手上。
郭小州神情平静地看着他,根本没有吃惊的意思。他知道詹邵文有过一番思想挣扎。他也期待詹邵文做出有利于他的选择。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詹邵文是第一个倒向他的人。
他也想拥有一个有用的手下。但是他又知道,要想在短时间内彻底征服詹邵文,就要在对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手给予帮助,而不是现在的区区几句好听的话。
都是成年人,都在官场,都知道语言只是一种工具,哪怕披上再华丽的外衣。
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对待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办法。他在还没有了解詹邵文底细的情况下,任何表态都代表着不靠谱。
郭小州笑了笑,“章鄂生这个人……”
詹邵文迫不及待道:“章主任是欧朝阳姐夫的小舅子。”
郭小州忽然转了话题,不谈工作,不谈人,语气平和地询问詹邵文的家庭,老婆的工作,孩子的教育等等。
十分钟后,驻京办主任章鄂生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条烟和几盒茶叶,笑着放在郭小州面前,“郭县长在党校需要交际,我们驻京办就是为领导们提供后勤服务的场所。”
郭小州没有拒绝,作为领导,如果太过清廉,就会导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水至清则无鱼嘛!金钱他不会要,但一点小礼物,他不会拒绝。
章鄂生进门后,目光频频看向詹邵文。
而詹邵文异常平静。对郭小州保持固有的礼貌和距离。
詹邵文在观察郭小州。郭小州也在观察他。要是培养错了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被自己视为心腹的人。如果詹邵文头脑过于简单,在政治上不但难有作为,关键时候,还会害他大事。
在茶楼坐了半小时后,郭小州起身离开。
他今天之所以没有和两人继续交谈,是因为他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见见人。在不了解情况的前体下,再谈就是多余。况且他还小有收获,既证实了辛福的小手段,同时也得到了詹邵文的投靠。
至于未谋面的辛福为什么针对他,很明显,他抢走了原本属于辛福的位置。
出了茶楼,章鄂生执意要送他回党校。郭小州予以婉拒,坚持上了出租车。
看着出租车的背影,章鄂生立刻盯着詹邵文,急问道:“他收了卡没有?”
詹邵文摇头,“没收。”
没收?
章鄂生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面对这样一大笔拥有高度自主权的“基金”,别说一个年轻气盛的县长,就是四五十岁的老家伙,也不会放过这块肥肉。况且是块吃了不会有毛病的肥肉。
“不会是你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章鄂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这笔基金使用权是辛福的主意,虽然当前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但任何踩红线的事儿,都意味着风险。现在没事儿,不代表以后没事。当然,辛福这一手是一箭双雕的打算,既能给郭小州埋颗地雷,也能试探了解郭小州对金钱的喜好程度。
詹邵文反问他,“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章鄂生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做什么选择对自己有利。詹老弟啊,陆安的情况你清楚,别说他郭小州,就是去条龙也得趴着。”
说到这里,章鄂生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眼睛一亮,快步离开詹邵文,恭声道:“辛县长!晚上好!”